凤仪宫。
“姐姐,你可知道你那孩子是怎么掉的吗?”
苏晴晴看着在榻上昏迷的皇后独孤伽玥,被压了半辈子的她,如今扬眉吐气,内心极畅快。
“我每日在你的饭食中放了滑胎散,你的孩子,不该出生!”
苏晴晴像是疯魔了般,诡异的笑出声:
“你当你夫君真的有那么爱你?不过是想得到相府的支持罢了。”
“你那身精绝的功夫早就让他忌惮三分,偏你还不自重,竟和宇文战暧昧。”
“不然,他怎么因我三言两语的枕旁风,就对你如此嫌恶?”
她掩嘴怯生生的看着独孤伽玥,眸色狠毒。
“忘了告诉你,我和宇文溟早便有了夫妻之实,偏生上面有你压着。”
“他说相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竟不肯娶我,不过现在,你也不足为患了”
说罢,坐在床边,抬手拂过独孤伽玥精致的脸,待手离开,留下三道血痕:
“你的小侍女玉心,她从小便跟着你了,可笑的是,你竟觉得她会背叛你!”
苏晴晴说的畅快,独孤伽玥虽是昏迷,但是意识还在。听到这里,手指微微动弹。
而这,并没有逃过苏晴晴的眼睛,苏晴晴狞笑着:
“云姨娘可是毒王关门弟子,她的毒药,连你的母亲神医族后人都逃不过,凭一个武功尽废的你?呵。”
苏晴晴说完这话,脸上出现的几分惧意,只因原本该昏死的独孤伽玥,这时候张开了眼,盯着她。
独孤伽玥耗尽大半的精力,勉强清醒过来,半晌才喘匀了一口气:
“苏晴晴,害人.....终害己。”有太多想说的,辱骂有之,质问有之,缅怀有之。
可惜,到头来,却只能说出这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难怪,孩子是这么掉的,婢女是如此死的,母亲……母亲……
年幼时做错事情被父亲训诫,母亲总是浅笑盈盈的说好话……
这般好的母亲,竟是被云姨娘那个贱人害死。
“你……”终究苏晴晴有几分惧怕独孤伽玥,强壮起胆子:“怎么?皇后娘娘想对臣女说教一番?”
独孤伽玥虽心中怨恨,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
此时,当今圣上宇文溟,跨步走进凤仪宫中,闻得此言朗声笑道:“皇后可是要教训何人?”
呵,狗男女现在倒是来全了。
宇文溟此人极其自负,未做皇帝之前最恨他人的轻视,此时又如何忍得下去?
他单手拉住独孤伽玥极其纤瘦手臂,像提着残缺的布偶一样,把独孤伽玥从床上拉坐了起来:
“爱妃可是在气朕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吗?”
得到的却是一片静默,独孤伽玥不屑开口,也没力气说话。
苏晴晴内心是滔天的嫉妒,面上镇定的笑着,挽住宇文溟的手臂,柔声轻劝:
“陛下何必为了这不贞之女动气?虽说是臣妾的姐姐,但陛下也见过了,她和战神宇文战有私情,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宇文溟见苏晴晴低下头,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极快的逝去:“朕恕你无罪。”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您的,皇后未出阁时,经常闺房约人,丑时三刻才会离开。”
苏晴晴颠倒黑白,说些子虚乌有事情。
宇文溟见独孤伽玥不出声辩驳,似有默认之意,更是恨极,当下便叫人伺候皇后沐浴更衣。
半刻钟后,穿着当日嫁入宫门时的那件大红嫁衣的独孤伽玥,“站”在了宇文溟的身前,一如初见时分的艳丽绝色。
俯身,贴近被扶着才勉强能站立的独孤伽玥的耳畔,温声道:“玥儿,朕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凤仪宫燃起了熊熊烈火,大火烧了三日才终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