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杭州地区,在萧山,尤其是萧山南部地区,听不到余杭这样的风声。因此,对于一个从萧山“漂泊”到余杭的游子来说,余杭的风声是特别的。
由于寒潮的缘故,今晚,余杭的风又格外引人侧耳。哪怕屋内门窗紧闭,一片戒严,对于屋外的风来说,也如同螳臂当车一般。风声像潮水一般,轰鸣着从屋外涌入屋内,汹涌澎湃地灌入我的双耳,激荡着我的神经。
对于我这样一个尚未领略过北方的风的人来说,余杭的风确实是猛烈的。它直截了当简单粗暴地重重地打在窗户上,窗户有时像是被猛地惊了一下,突然地震颤一下;有时又像是一个寒风中的孩子,全身瑟瑟地发着抖。窗外急躁而猛烈的风声,有时让我觉得置身在一列疾驰的火车上,我站在车厢外,被两侧的风吹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有时,我又像是走在一个高高的山口里,头上是惨白的月亮,两边是兀立着的峭壁,山风像是从我身上每一个角落吹过。听着听着,我会觉得自己被这风刮走了,像一片树叶一样,无力地随风摆弄,急速的游走在余杭上空。
可你如果细细品味,你会发现,余杭的风也富于变化。它有时像是一条直行的轨道,笔直平稳,慢慢地从很远的地方通到近处,或者从近处慢慢向远处铺开去;它有时又像是鼓风机吹过后的炉中火苗,突然间蹭地蹿高,伴随着尖锐的响声,就像是从黑夜的某个角落猛然间窜上来一样;它有时是旋转的狂风,像个芭蕾舞者,猛地抬起脚尖,忽的旋转而过。这风有时离我非常近,好像就在窗外叫我,有时它又在很远的地方。
这风继续肆虐着,呼啸着,狂舞着,从无中来,到无中去,留下一城寂寞给孤独者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