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这个大城市里,最经常打交道的就是交通工具吧,每次都是把地铁上面的铁杆从冰凉摸到温热,地铁拥挤的人们手心冒汗抹在杆子上,没等干就被下一个人和着自己的手心汗再来次融合。
亚楠每次都会怕地铁,亚楠不喜欢跟别人争抢,尤其是排好的队伍,挤着上去在刚要踏进门的时候就会听见地铁滴滴滴滴的警示铃,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能退出去,但是后面拥挤的人根本不给她回头的机会,亚楠这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怕夹到。这也许要归咎到前年短暂的广州之行,亚楠本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在跟着去广州参加展会的大队伍去赶地铁的时候,亚楠范难了,对于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人,让他必须要跟上队伍跟着别人挤人群,她的心里是痛苦,痛苦的根源是因为他真的不想辜负队员的期盼。
眼看着有几个插队的小人,因为身为北方姑娘的亚楠在广州的地铁里竟然比很多人都高,亚楠很无奈,不想去争抢,但是心里又着急一会掉队怎么办,虽然有惊无险的挤上了地铁,但是在关门的时候,这也是头一次她被夹到了脚,没有办法,但是内心很害怕,这就是挤车的后果吗~~虽然最后门开了一下她把脚缩了回来,但是内心的烦闷没有人能理解,接着队员说,让你快点你不快点,听到这样的话亚楠心里更委屈了。
挤进门只是个开始,随后队员抢座位的行为更是让她脸上火辣辣的,大家都在看着,不由得觉得很丢脸。至此,确立了她与团队的分道扬镳。
亚楠重新回到了一直实习的北京求职,也许,不用看别人眼色的生活更适合自己。亚楠心里总是有一种同龄没有的黑暗,不是什么特别就是遇见未来的功能让她心灵一角堕入黑暗,也许跟他在广州回来做阑尾炎手术昏迷3天有一定关系。她一直坚信自己在那个时候去过了地狱。他醒过来的时候跟医生说过他的感觉,那是一种心被掏空,血液灌注全身都很清晰明了的感觉。但是医生觉得这只是他的昏迷后的胡言乱语。
不过只有亚楠自己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地狱回来的女人,预见的不会是美好,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孤独的女人独自承受着痛苦,又到了下班的时间,跟往常一样亚楠拒绝了同事的约饭,即使有顺路的女孩他也是拒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预见自己身边人的什么悲痛事情,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瘟神,预见的每次痛苦都会成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所以他已经不着急害怕,因为很多没有发生的也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发生,刺痛他的心、。也许她适合一个人冷漠的生活。
听着自己的脚步走上地铁月台,可以看见对面的人,揉揉头,头脑中出现的是对面阿姨手留鲜血的呼救,那么近,就在眼前在车厢里,摇摇头,阿姨明明在对面,不可能发生的,至少是今天不可能发生。地铁哗哗哗的开进站台,带着一阵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望着地铁里一张张冷冰冰的脸,希望这些人可以在很久的将来才变成这样,变成她预见的死尸~~毕竟她还不能预见他们死亡的时间。
安全上了地铁,只是求上帝保佑刚才那个阿姨没有事情就好,亚楠转过身面对着地铁门,就在滴滴滴声响起的时候,一个阿姨急匆匆的跑进来,非常抱歉是对面那个阿姨。
阿姨看起来胖乎乎,其实也不是胖只是这种身材让她想起了她的大姨,勤劳的女性,不过身材却是怎么运动都下不去的梨型,腿很细,肚子很大,总是很难买到合适的裤子。这个阿姨看起来要比大姨胖一些,有些黑,头上一头卷卷的头发,拿着阿姨标配的编织包,稳稳的握着扶手,也许今天在阿姨身上的预见是无稽之谈吧~虽然那么血淋淋~
一切都相安无事,阿姨没有受伤,地铁里的人们都没有受伤,晃晃头,那血淋淋的预见会是谁呢?不过真的希望是恶魔一样的自己,灾难降临再自己头上反倒痛快了,免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苦。“西二旗到了~”在13号线上的码农们最熟悉的一站,换乘人数最多,拥挤,吵闹,打架都已经习以为常,我不自觉的往里窜了一窜,挪出地方希望能给大家点空间,其实也没什么卵用。心中默念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一站又一站脚麻了又麻,隔壁的地中海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在自己身上,动荡的地铁,没办法,也许是因为海拔够不到顶上的杆子,我虽然厌恶他靠近我,但是也觉得很是可怜。就这样,马上就要到换乘大站,知春路站~人头涌动,涌向门口,滴滴滴开门了,~~我一抬头间隙看到了阿姨被挤到门口,躲在角落里恍神,门很快关上了,阿姨好像没有动,突然,他好像有什么力量驱使一样想要挤门出去,但是门已经关到他略微肥胖的身体挤不出去的程度,“哎呀,不要关门,我还没有下车,快开门~~~”阿姨对着门呼喊,手不自觉的去扒门,但是地铁门并没有灵敏的弹开,而是把阿姨的手撵进去了,“啊~a~我的手呀~”地铁上大家的脸都是惊恐的,不知所错的,没有人上前去帮忙,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上前用力扒开了地铁门,只露出了一点缝隙,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把阿姨的手拿出来~
恩还是发生了,阿姨手指上的肉以为地铁门的碾压,肉皮向上翻着,起先没有流血,后来就血肉模糊了,露出白嫩嫩的肉~,原来人的没有皮的肉是这个样子,虽然不是第一次预见,但是每次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就跟我会打针晕针一样,并不是打针本身把我疼晕,是因为我看着一个人吧针状物扎进我的肉里,不由得口中发苦,头皮发麻,一万种死法涌上心头,喉咙一紧。就晕过去了~~阿姨的手就这样端着,她在哭喊着,大家忙着帮她包扎,可是没有办法,血还是留着,滴落在地板上,大家有的人大120,有的问阿姨家里电话,终于在下一站大钟寺,好心人陪着阿姨下了车,而我呆立在那里,看着地铁上留下的血迹,没有办法吗?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既然我不能解救大家,又让我预见这些做什么?
只是为了折磨我吗?又或者想要逼疯我~又想让我怎样才能解脱,至少可以解脱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