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哥说这个周末去一下美轮美奂的南山路,对于杭州我们总有一些期待,还有更多的回忆。
第一次迷失杭州是在柳浪闻莺一次集体活动后,约了屠哥杭州见,那是我们俩第一次单独来到杭州,和集体分散后,我就开始不安。
那时没有这么智能的手机,没有这么多实用的APP,手机只有一个电话和短信的功能,我握着手里的第一部手机南方高科,手足无措,屠哥说,让我坐上一辆公交车去清波门,我走到柳浪闻莺的出口,看着来往的车辆,不知道公交站牌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
但是,我还是开始往前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西湖是一个环线,更不敢打的,只知道父母说过,打的是很昂贵的奢侈品,最后,我坐上了一辆观光车,那是我唯一一次误打误撞坐上的观光车,其实,现在,我还是会以为观光车真的是熟览城市风光的最好选择,尽管四年后,我怎么也想不到徒步会兴起,而环西湖一圈也真的不是小事。
可是,那时我以为从柳浪闻莺到清波门真的有一个世纪的距离。
和屠哥汇合后,我们开始游览西湖,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也没有度娘,似乎除了我们的眼睛,除了我们的感官,其他什么信息都搜索不到,我眼里的杭州没有特别的美,尽管我小的时候已经多次来过,但是妈妈很省,每次公交后都会晕车呕吐,每次都是自带零食午餐,每次也都在问路迷茫中,我突然明白我的第一次外出恐惧来自哪里,来自原有的潜意识。
天开始暗下去,我是一个特别容易焦虑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焦虑来自哪里,我和屠哥开始为回不了学校而担忧,屠哥是担忧的实践派,他虽迷茫,但是不原地踏步,他开始带着我走了好长好长的路。
我们还因为肚子饿,开始切了新疆人的第一次切糕,花了一百块钱的切糕。
后来我们坐上了一辆很远的公交车,一直站着坐着,摇摇晃晃到达了一个中转站,我也不记得是去计量那里的还是去财经那里的终点站,总之,我好像还为回不了学校而害怕到流泪。
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成长为可以踏遍任何土地的青年,但是这样的青涩,这样的陪伴让我们以后的爱情变得坚不可摧,因为无可替代,因为弥足珍贵。
其实,我认为我的家庭环境是失败的,当然,我十四岁前都在外婆家生活,无所谓完整的家庭教育,但是,可能小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寄人篱下,当然也没有人排挤辱骂我,相反,我有疼我的外婆,舅舅和姐姐们,但是我很听话。
我在大人面前一直非常地乖,希望得到肯定和陪伴,但是我骨子里还是个坏孩子,我欺负同学,藏人作文书,抢做孩子王,还联合小伙伴打架,唯一,我安静的就是喜欢坐在门前看写作报和课外书,我的成绩也一向很好。
所以我很依赖别人的思维,这就是我再也改不掉的弱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屠哥的孩子也已经三周岁,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我很少当然也不是没有关注一些教育方法的问题。但是我觉得屠哥就很好,他从来自己解决问题,从来自己定主意,当然我们这些小农家出来的孩子总有些莫名的自卑和缺乏气场。
我想我能做的就是让孩子自主,坚强。这种不依附别人的内心是我所不具备的,或者我是有位强势能干的母亲,但是我也确实从小受了太多奴性的教育。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不是,我希望她从小就可以理直气壮,快快乐乐。而不是有所顾忌,而畏畏缩缩。
我希望她长大了可以适应任何的环境,无论是自己奋斗还是嫁入豪门,无论是安稳上班还是下海经商,主要她想的都能付诸行动,只要她肯开动脑筋在各种环境中悠然自得又勤勤恳恳,而不会迷茫和失落,我想这就是成长带给我的意义。
虽然每一次的感悟都是一次阵痛,但也是一次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