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开学我走的那天,早上五点钟,天都还没亮。前后几户人家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夜静寂的声音。明明是夏天,可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里分明已经是一个冷透心的季节了。
妈披着夹袄,头发散乱的扎在一起,走进走出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爸爸从里屋拿出一包早已开封过的烟,抽出一支客气的递给在一旁等候的摩托车师傅。其实爸爸从来不抽烟,身上却经常带着烟,他说这是礼数。
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爸妈让我上车,大包小包的都帮我装好,稳妥的绑在车后。
在道别声中,摩托车慢慢驶出小院,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
再回头时,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直到再也看不见。
妈说,这是外婆在世时的习惯,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