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请回答1988》的朋友都知道里面有一个内敛的男孩叫“阿泽”,看剧的时候我就无数次的幻想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一个“阿泽”,和闺蜜吐槽时,闺蜜说:“你身边不是有个阿泽吗”,我默默的看了一眼微信,岔开了话题。
喜欢,靠近。
我的大学是在师范学校度过的,像所以刚入大学的少女一样,我也憧憬一场属于自己的爱情邂逅。但是我们那一届男女比例失调到20:1,学院仅有的几个男生新生更是备受照顾。长相还不错的阿泽在男生在很是出众。后来熟了之后开玩笑说这是众星拱月的待遇,只是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预测了自己的命运。
我和阿泽相识于大一下半年的晚会,阿泽作为文艺部派出的主持人,和我这个班级代表一起主持活动。我能作为主持人也是巧合,第一次班会辅导员问有没有对这方面感兴趣的,我仗着自己有几分口才,就举手了。只是没想到就我自己,我就这样直接入选。
命运让我这里转了个弯,留下了一段插曲。如果没有这次,普通的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认识阿泽。
新生晚会那天辅导员把主持人召集在一起,我才发现只有4人,而且就我一个女生。说来也奇怪,我一眼就相中了阿泽。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眼里的星星,当时心里暗想我要接近他,想要离他近一点。为了活跃气氛,我来了句:“难得咱们团队比例失调了呀”,大家都在笑,但阿泽特别好看。
在剧场工作的每一次,我都会有意识的跟阿泽聊天。大家一起搬设备、一起练稿子、一起吃饭、一起被来剧场表演的小朋友装扮。阿泽每次来都会带饮料过来,犒劳小伙伴,我的永远都是阿萨姆,一起吃饭阿泽必点糖醋里脊,后来我才知道阿泽不是喜欢这个菜,只是因为我喜欢。
就这样我和阿泽慢慢的就亲近起来。
剧场走上正轨,我们的活动也变得多了起来,每天都要留在剧场工作,我和阿泽命运般的分到了一起。
阿泽把他的室友龙哥介绍给我认识,因为都喜欢唱歌,我和龙哥很快就打成一片。
一次龙哥下午去外边学车,阿泽就给我发消息说龙哥迷路了,要和我一起骑车找龙哥。傻乎乎的我和阿泽骑车出去,看见等在路边的龙哥。我们吵吵闹闹一路狂飙,我第一次见这么欢脱的阿泽。结束后阿泽和龙哥一直在我后面走,阿泽突然站住,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龙哥突然炸了:“婷,阿泽发小夸你好看呢。”我懵逼的看着,正在用眼神剜龙哥的阿泽。龙哥后来告诉我,阿泽偷偷拍了我的背影发给了他的发小。
靠近,渐远。
大二时有了学妹的剧场更热闹了,隔一段时间就见着小学妹给学院唯一的黄金单身汉阿泽告白,阿泽每次都拉龙哥出来顶锅,我和阿泽这对绯闻对象,更是传遍了阿泽和龙哥的班级。有次,我和龙哥借着剧场K歌,阿泽就在台下默默的看我们在台上发疯,给我们放音乐。我和龙哥疯够了,阿泽出去打扫卫生。活动结束的夜晚,一群人出来转,阿泽总是问我吃不吃这,吃不吃那。荔枝下来的时候,阿泽买了一袋子荔枝,直接塞到我手上。动作娴熟的,其他小伙伴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起哄说在一起。
龙哥悄悄的告诉我:“这小子闷骚的很,从来不让我碰他手机,每次和你打电话都悄悄的,一脸傻笑,这小子对你有意思,你收了他得了。”
我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回了龙哥让他别开玩笑了,阿泽自己都没说。
匆匆收拾东西就走下台,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砰砰跳,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阿泽的告白。可是,我低估了阿泽的忍耐力,转眼就大三了。
我们早已不在剧场,我和阿泽就像被时间固定在了橡胶中,动弹不得。
我对爱情本是生性胆小的人,母胎单身18年的人,对感情总会有点谨慎。希望对方是主动的一方,而我身边的这个阿泽,除了有1988的阿泽同样的脾气和秉性外,并没有1988阿泽追求喜欢的人的勇气。
我对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也累了。和龙哥聊天时,龙哥就很感慨为什么我和阿泽没有在一起。我笑着说可能有缘无分吧,也可能阿泽没那么喜欢我。龙哥看了眼手机说那小子就是嘴硬。
毕业后,我北上谋求发展,阿泽选择在家二战考研,我们的联系也慢慢变少了。
偶尔和闺蜜聊天闺蜜说阿泽要考我所在的城市的研究生,这不就是奔着你去了吗。
我苦笑:“人家也许只是喜欢这个学校而已。”闺蜜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句:“你们俩呀,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结果吗?。”我说:“阿泽不够喜欢我。”闺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因为你不够稳定,你现在心还不定,以后回家乡或者留北京,你想过吗。”我哑然,这样有风险的爱情确实会使人犹豫。
曾经那个期待爱情的18岁少女也已长大,为了生存远离的家乡。爱情成了少女眼中的奢侈品,如果说现在阿泽告白会和他在一起吗?我的回答是不会,这份感情太沉重,我背着这么重的感情就飞不起来了。
我无数次在夜里想过,要不要主动一点。既然自己喜欢阿泽,主动一点没什么。
可是激情过后,我清醒的知道我怕那个如果,那个最坏的如果。
我和阿泽太像了,在爱情中都小心的走每一步,什么都想有一个自己满意的结果,再迈出那一步。龙哥曾说过阿泽属于那种特别难喜欢人的人,但喜欢上一个人就很难释怀。我想如果这个令他难以释怀的人是我,那这份感情太沉重了。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狗焕默默喜欢多年的德善,终究错过了。我的阿泽也像狗焕一样,终究错过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我的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