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你要出面,一通百通
1月18日的村民大会后,贞烈村又回归到往日的休闲舒适的生活节奏中,也许是再过一个月就快过年的缘故吧,整个村子在年味的弥漫中使这份闲适更增加了一份瑞气祥和。男人们继续着休闲娱乐、麻将牌九、酒局扎堆、欢唱桑拿,女人们一边忙着准备年货,一边忙着走门串户、看娃遛狗、广场起舞。永芳的酒楼也依然人来人往,酒局饭局依旧红火。“永芳,晚上给订个5个人的包厢。”“服务员,结账!”“芳儿,买单!”·····各种各样热闹的招呼声,各式各样熟悉的脸孔和身影照旧穿行在永芳的酒楼里。自从村民大会以后在这些穿梭的人群中,永芳唯独没有再看到村委林国根、李吾德他们的身影,连林曙光的身影也只是偶尔一闪而过。“这次大会以后,你们说...... 村委他们能搞定吗?”
“曙光这次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街道工作组......,能行吗?”
“春节后这事情,悬! 唉!”
“李吾德这次...... 这主任......呵呵!”在酒楼的包厢和大厅里的酒局中,永芳偶尔会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轻声细语随风飘送着,很轻很细也很谨慎。几颗呼着酒气的头颅伸长着脖子靠在一起,交谈着交流着,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头颅们立马散开,继续喝酒行令。当人类的语言以这样的方式交谈时,更增加了这其中内容的神秘感和重要性。不外乎两种可能,出大事了或者即将要出大事了。永芳有一种预感,贞烈村这次村民大会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永芳也不会去主动打听,只要去问她一定会知道,但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便于去打听,同时她也知道这些事她不用打听但是不过多久她也一样会知道。
“芳儿,在忙吧?给哥弄个包厢,中午陪哥聊几句吧。”永芳从柜台抬起头,在熙熙攘攘的客人中,看到一套橘红色羊绒休闲西装,里面一件黑色高领紧身毛衣,毛衣外还挂着那条足有食指粗细的大金链子,虽然背着光但是从那近乎光头的圆头剪影和这身装扮就知道那是汪德贵来了。
“稀客~稀客啊!汪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呵呵,是啊!快过年了,外面工地也都停了。这次回来开这个鸡巴大会,开完就不走了,最近空了!”
“哦,难怪我说呢,今天一早我店门口停车场那棵大树上怎么有喜鹊在叫呢!原来是贵哥要来了啊!嘻嘻~”永芳捂着嘴边笑边开着汪德贵的玩笑。
“去~去~去,芳儿别拿你汪哥开涮啊,快给我弄个包厢,你帮我随便安排几个菜,我车上还有今早我几个小兄弟给我送来的已经卤好的狗肉,等下你也进包厢来,我们边吃边聊。”
“汪哥~,狗肉我可不敢吃,今天中午我还要忙呢,我帮你安排个包厢,你先进去吃吧。”永芳隐约感觉到汪德贵说的边吃边聊里面有很多内容,她怕听到他又说出和王国才有关的事情。从上次汪德贵来过以后,她根本就没把那些事认真想过,也不太愿意想。
“怎么了?!你这里忙得必须要你上去端茶倒水了是吧?”汪德贵带着一丝不悦,声音低沉的问道。
“哎呀~,这倒不至于啦,汪哥来了我哪里敢怠慢啊,我只是怕他们服务不到位,总得自己盯着点,我也就那么个做到哪天关门都不知道的小生意,不像您这大工程大买卖的。”
“呵呵,今天我来就是跟你聊聊你这店开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呢。”汪德贵一脸认真的看着永芳。“你今天再忙也得和哥聊聊,真的,对你有好处的哦!”
“嗯嗯~,好的,汪哥你先进158包厢吧,我安排好菜就进来。”永芳大概已经知道了汪德贵今天来的目的了,她也知道再推脱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会让场面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好的,我先进去,你也快点安排好进来吧。”汪德贵不等永芳的答复,已经自顾的跑到车上拿了一包卤狗肉径直走进了158包厢。永芳安排了一下菜,和厅面主管交待了一番提着一瓶汪德贵平时喜欢喝的白酒走进了包厢。
“来来~,芳儿坐,坐下说话。”汪德贵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站起来拉开一个位置按着永芳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座位上。“芳儿,这次这个鸟毛的大会真的好玩,村委全他妈的吃瘪了,这摊子闹大了!闹大了!哈哈哈!”汪德贵没等永芳把位置移好,已经如连珠炮似的把话冲了出来,从这开场白就能听出他那略带幸灾乐祸的得意。出于兴奋的缘故吧,他按在永芳肩头的手加大了力道,重重的在永芳的肩上捏了一把,以至于手指都透过了永芳贴身的毛衣穿进了她胸罩的肩带。永芳身体前倾移动了一下椅子,滑脱了汪德贵沿着肩带向下已经快抵到她乳峰的手,回头带着一脸娇羞的说:“汪哥,你坐啊,别站着,我帮你加酒。你们这村民大会怎么了?”
“大会那天热闹啊~,大家主要还是听到街道工作组领导王国才主任说了要严格按照动迁政策和条例来安排拆迁补偿的事儿,结果村子里大大小小都吓坏了!”汪德贵边说边坐下,倒了一杯酒呡了一口,扯了一块狗肉胡乱的塞进了嘴巴,用力的嚼着继续说:“你想这事不是开玩笑的,村子里前段时间家家户户大家都忙这忙那的,不就是为了加大点补偿款么。被我这个同学王主任上台这么一说,那可是跟要了大家命一样啊!呵呵呵,哈哈哈......”
“汪哥,既然是件要了大家命的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啊?”永芳一边帮汪德贵把酒满上,一边不解的看着坏笑中的他。
“呵呵,我笑总有我能笑的道理咯。村里这帮泥糊腿子哪里能听得懂王主任的话,只听到要严格按照政策办,也不听听话外音就开始乱了。我和我这个主任同学这么段时间交道打下来,我还会听不明白?”汪德贵一脸坏笑满怀得意的看着永芳,“人家到底是当官的人啊,说话做事有套路,满满的套路啊!”
“哎呦~,汪哥,我可真不明白你讲的,越听越糊涂了!”永芳隐约感到汪德贵和他的那个所谓的同学有一种默契,所以汪德贵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今天是她难得对汪德贵的话感兴趣的一次,但是她又不想明显的表现出来。
“来,芳儿,你也倒上酒,我和你慢慢聊。”汪德贵边说边自顾自的给永芳倒起酒来。“哥,我不喝,大中午的吃不消喝酒,喝了一个下午都难过。我陪你喝陪你聊天就好了。”永芳边说边赶紧用手挡住杯口。
汪德贵一把拨开永芳挡在杯口的手,将瓶口硬生生的抵进了杯子。“怕什么?你又不是不会喝酒,我这么久没来了怎么也得和我喝几杯吧,再说了,要真的喝得难过了,哥照顾你,把你服伺得舒舒服服的。哈哈”
“这几天我真喝不来,我身体不方便,哥~”永芳,看着汪德贵那执着而散漫的眼神,只能用这个对于女人来说最实用的借口了。
“好吧好吧,你看着随便意思一下吧,陪我聊天也行。”汪德贵不无失望的看着眼前丰腴窈窕的永芳,“我知道王国才这次其实也就是想通过这个动迁补偿这个事情给村委那几个平时目中无人牛逼哄哄的老家伙们一点颜色,特别是林国根和他那条狗腿子李吾德。你想,人家王国才来这边也快一年了,这些个老逼样子的也不主动和人联络联络感情,也不平时走动走动。本来人家父母就是在我们这个村子插队落户过,当时听说也没少受这帮姓林的泥腿子的气。这次人家换到这里来做主任,刚好又落在这个动迁的事情上,现在那几个老逼样的想贴上去,那就难了!这叫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不好使啊!”
“哦,按你这么说,王主任严格按照政策执行不是对着贞烈村而是对着村委的啊?!”永芳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立即浮现出来那天晚上林曙光在她房间里说的担忧,这一切果然来了。
“那当然,事在人为么,这个事情要换个人和王主任去沟通那就不会是这样了,政策么都是有范围的么。呵呵,比如你去找他沟通,那说不定就一通百通了!比我去都来得好使啊!哈哈哈”汪德贵说完放肆的笑着,一只手乘势穿过永芳直顺的长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耳垂。
“哥,你看你,没几句话就又开始拿我开心,我哪来这么大的能耐,人家王主任又不是我什么亲戚!”永芳一边说着一边把汪德贵的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她其实心里很清楚,汪德贵再说下去会把话题转向哪里。但她真的不想让那个话题出现,不过此时的永芳心里倒是真暗暗的为林曙光生出一份担心。
“你怎么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同学可真的很想成为你的亲人啊!要比亲戚还亲的人哦!哈哈”这类的话一旦从汪德贵的口中说出,再配上他那惯有的放肆的表情,总是让人感到这个话有走裆不走心的感觉。
“汪哥,你多了,我去帮你泡杯茶吧。”
“别走!我的故事可还没讲完呢,你真的不想听了?”汪德贵一把按住永芳的手,接着说:“村子里这帮榆木脑袋啊!他们哪知道王主任摆的阴阳阵,没开会前就已经紧张起来,都来找我打听找我商量。呵呵,我也刚好给这大会添了把柴,开大会那天王主任和工作组发完言走后,这礼堂里就火了!差点没把这礼堂给点了,哼哼哼”
“怎么了?那天礼堂里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永芳从村民大会结束后这些天酒楼里人们交头接耳聊天的气氛中早就有了预感这次关于动迁的大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她知道只要她听下去今天汪德贵一定会和盘告诉她的,其实她更想知道的还是大会中林曙光怎么了。但她不会也不能直接问面前这个面露得意的汪德贵。汪德贵眯起眼睛,深深的喝了一口面前的白酒,接着说:“那天林国根这个老东西倒没事,老狐狸一看苗头不对,把球抛给别人了,操!这村委书记他妈做得。结果李吾德这小狗腿子·····呵呵”
“李主任怎么了?”永芳其实更想问的是林曙光怎么了。
“这个李吾德平时只知道跟着林国根屁股后面出鬼点子,这次~呵呵~这跟屁虫狗屁没吃到直接吃狗屎了。正事不办,虚头巴脑的说些屁话,还在大家火头上装逼充楞,结果让我们几个给专政了。哈哈·····,妈的到今天我的手还在疼呢,没打好,有点伤筋了。我那双刚刚香港带回来的鳄鱼皮鞋有一只也踢破了,为这只哈巴狗想想也不划算!操!”汪德贵说到这里,用手扯了大块狗肉狠狠的嚼着。
“啊?!你们在大会上动手把李主任给打了呀!难怪最近这些天都没看到他出现,连林书记他们也好多天没看到了。”永芳听汪德贵这么说,刚刚心里的忐忑稍稍平静了些,她知道这种场面上林曙光应该不会被这帮村民责难,因为林曙光平时毕竟还是挺受村民们喜欢。“唉呀,汪哥,你说你也真是的!这李主任就算平时和大家关系生疏,比较势利,也不至于动手打他呀!他这么小的身板哪经得起你这大皮鞋啊!我不看到那场面都能想到他肯定挺惨。”永芳脸上带着惊讶,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因为她听着汪德贵的描述,脑子里慢慢勾勒出那天这场面,她觉得肯定是一幅既惨烈又带着喜感的画面。自从她来贞烈村开店以来,李吾德是对她最有非议的,包括后面她开的这个永芳酒楼,所以她听到这个片段,内心也难免有些小小的快意。
“呵呵,这还用说!这李矮子确实吃到苦头了。哈哈,不过我们也没白打他,后面总还是要给他点医药费啊,损失费什么的!”说到这里汪德贵一想起那天他答应林曙光的事情,心里一阵烦闷。“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芳儿,我可是把你当妹子一样,这些话都跟你说,有些话你可得不能出去说哦!”
“汪哥,你刚刚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你跟我说什么啊,不是一直在喝酒嘛。”永芳笑嘻嘻的朝汪德贵眨了一下眼睛。可能是被她的这个表情撩拨到了,也可能是这股子带着机灵的默契着实让他着迷,汪德贵灌下一口酒,看了一眼包厢门,当确认门是关着的,一下站起来走到永芳的背后一把抱住了永芳,两只大手杂乱的隔着永芳紧身的黑色毛衣裙在她身上游走起来,那呼着酒气和卤狗肉味的嘴巴晃开她披肩的长发抵在了永芳那白净而细致的脖子上,顺着脖根滑向她水润而微翘的嘴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有汪德贵的个人风格了,永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像10年前她去汪德贵家求他拖延一下房租那天的下午一样,那次也是这么突然,那时的永芳没有任何的防备,几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她,就在他家的客厅沙发上,汪德贵用他杂乱而有力的手,开启了永芳来到贞烈村的第一篇章。那天当她凌乱着头发穿着满是皱褶和汗水的白色吊带裙,手里紧握着被他扯断了的网纱T裤,回到自己在汪德贵家房子裙楼的店里后,等来的是汪德贵给她免2个月房租的电话。可是现在的永芳无论是应急能力还是应变能力,都不再是当年那个来自于江南小镇的女子了。汪德贵的嘴堵在永芳的唇上,一条散发着酒味和烟味带着厚厚黄色苔泥的老舌硬生生的抵进她的口中,试图用舌尖挑开永芳紧咬的牙,一只手顺着她那满是圣诞图案的绒质铅笔裤滑到了她的腿根,在腿根上用力的拨捏着试探着。
“哎呦~,芳儿,你......靠!疼死我......了。”汪德贵放开了永芳,一只手捂着嘴巴,满嘴的含糊,眼角流着泪,惊呼着。“芳儿,你变····坏···”
“了”。永芳吃吃的笑着,一边娇喘一边说着:“你自己把肉塞到我嘴里的,那我就咬咯。嘻嘻,汪哥,您可不能怪我呀。”
“你这个小娘逼的太坏了!疼死我了!!”汪德贵终于从舌尖的刺痛中回过了神,嘶嘶哈哈着嘴,气喘吁吁的说着。
“呵呵,芳儿就算变坏也是哥您教的啊!”永芳依旧吃吃笑着说。“哥,你还老说把我当妹子,这是做哥的对妹子做得事儿吗?本来人家今天就身体不舒服,你还变着法子的欺负我。哼~”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妈的!”汪德贵被这样一闹,也早就没了什么兴致,又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接着说:“芳儿,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和你商量的,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么。呵呵”
“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汪哥就喜欢开玩笑。”永芳边说边帮汪德贵加着酒。“汪总又有什么事儿和我这开小店的小女子商量了?”
“芳儿,还是前次我晚上过来找你的那个事,你看怎么样?想好了吧?帮帮你哥吧。这次春节一过,街道动迁工作组就要开始招投标我们贞烈村项目的总包单位了,最近我天天围着我那同学转,就想听他一句落实的话,到现在还是没句落定的话,感觉我这事还是有点悬啊!”汪德贵眼里泛着焦虑,面带着和他的五官极不协调的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永芳,“芳儿,你就帮帮你哥吧!和我一起去找王国才公关公关,这次要是你汪哥拿下了这个总包,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后面就算你要新开店或者买房安居,我一定尽力帮你,哪怕是在你店里不计回报的搭点伙也行啊!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帮你也这么爽快,以后也一样的,你说是吧!”
“汪哥,我哪来这么大的能耐能和你一起去做公关啊!你要是请人来吃饭,我帮你订订包厢加加酒还差不多,公关这么高档的工作我哪能帮得到你!”永芳知道汪德贵的公关是在说什么,她真的不想成为他嘴里“公关”这样的角色。
“唉~,又开始跟你哥玩太极推手了是吧?我说的公关也就是到时候我安排酒局请王主任的时候,你陪着我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和王主任多交流交流,沟通沟通嘛!你和王主任沟通得好了,顺便把我的这事儿当自己的事多和王主任汇报汇报,只要这关过了,芳儿,到时候对你我可都是好事啊!”汪德贵一边啃着狗腿,一边微微抬起头,眼睛上翻着朝永芳看着。“你可知道,这次村民大会上王国才已经把话撂出来了,这次村委里这些人到时候如果动迁协调不到位,那可是不光以后这村里别混了,就连下次进社区委员会都别想。你想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和王主任走近了,再顺便帮你汪哥搞好中间这层关系,以后难保我都进这社委会。到时候你要落个户开个新店那还是个事儿吗?再说了,村委这几个老狐狸、狗腿子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和王国才主任关系非同一般,他们还不想着法子的来利用你去贴王国才,那到时候这拆迁的时候你这家店虽然房子不是你的,但是这装修总也能弄点补偿回来吧!要没那层关系,你看看就这村子里这帮泥腿子谁会来像你哥我一样为你着想啊!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汪德贵说完拿起酒杯示意永芳碰了一下,一口喝下,接着说:“相信我,没错的!乘现在王国才对咱们的芳儿一直有着念想,又刚好是这个动迁的好机会,所以别再跟我装傻充愣了,你是个聪明人里面的好坏你总拎的清吧。”
永芳认真的听着汪德贵的话,紧闭着水润的嘴唇一言不发。这种认真是平时她和汪德贵之间聊天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汪德贵也看出了永芳这个细微的变化,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干完,不失时机的爽快地站起了身,“快下午了,中午也喝不下多少酒,我们就先聊到这里吧。我回家去睡个午觉,你先忙你的吧。芳儿,你也自己好好估摸估摸,好时机不等人的哦!”汪德贵从手包里随手拿出一把大钞拍在桌上,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刚要拉门出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要交待永芳一样,转过身来对随后起身的永芳说:“哦~,刚刚忘了跟你讲这次村民大会上还有件大事,不过这事真的让人他妈的佩服!你知道吗,这林曙光林村长为了给大家吃下定心丸,连自己的回迁房和补偿款都当筹码给押下去了!这一把赌大了,要是村子里的拆迁补偿出问题,他可真的连家带钱的都飞了。这事也就林曙光吃得消,这村里就他最带种,我是真服啊!呵呵”汪德贵突然临走前说出这话,除了他是真心佩服林曙光的胆气和为人,更可能他也知道永芳和曙光村长不一般的交情。说完他拍了拍怔怔站在那里的永芳,也不等她回过神来转身出了包厢。“我走了,芳儿,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汪德贵带着酒气边走边大声的道别,一路上留下他哼着的小曲。“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