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  回到成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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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篇因为是昨天夜里写下的,今天一早起来就被说脸色蜡黄,洗漱的时候我自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今天,抓紧把下面的写出来。最好不要在等晚上来写。刚好今天成都的天气十分闷热,也不便出门。

3号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安排好4日这天休假,也就跟桂虎哥确定了,4号这天下午我去接他。我开车,会方便一些。另外,对师者和长者,这是应有的礼节。安排妥当,才妥妥的睡了。这算是我的一个强迫症吧。

4号上午,陪武敬之在小区玩滑梯。去年来成都的时候,他都才刚会爬呢。两年来,感觉我从这个小男孩身上得到了很多。我又该怎么跟他说谢谢呢。武敬之有一个最标志的表情,就是笑。笑得真诚,烂漫。这是上天送他的礼物。笑给他的父母,亲人,见到的每一个人。以前也有人问过我问过我这个问题,‘你怎不么老是爱笑呢?你就没有烦心的事儿吗’问我这个问题的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吗,那时没有回答你,现在你找到答案了吗...

能一起玩耍,武敬之和我都很开心。我看着他不知疲惫的跑上跑下...23天出差的辛苦,真的全都已经消散了。古代帝王不是辛辛苦苦的找灵丹妙药吗,莫非,灵丹妙药都在我们寻常百姓家?

出发去西昌的那个周末,原本是计划去钓鱼的。还跟我的同事说了这个美好计划。计划的泡汤或许是注定的。这段时间是工作的高峰期,正是所有人都上火线的时候。即使不去西昌,可能也去雅安或者其他地方了。现在回来了,实在是按耐不住。吃了午饭,马上拿起来一月前就放在那里的鱼竿。什么事情,想做马上做还不一定有这感觉。这经过一番等待,还另有滋味。

郫县有个水乡,叫三道堰,号称‘中国最美水乡’。这是有些夸张的。‘各美其美’,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还比较的。不过我去的次数倒确实是不少。从惠里街口走进去,走到最里边,沿着河继续走。这河像我家门前的那条河。河宽,河水的颜色和河岸的芦苇都很像。这个,我问过见过我家门前的河和这条河的朋友。这个季节的河面比较宽,河里是有人游泳的。恐怕,现在的城市边上,可以下水游泳的河也不多见了吧。包括我家门前的,也早就不可以了。不只是河水不干净,首先河水都少了。所以,我喜欢这个地方。某种意义上,带着怀念的性质。除了怀念,还有期待。

家乡的河,很美。但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伙伴却不能守着。我心里觉着这是进步。她也不需要我们守着,她也想像东拉河一样,安静的流淌,安静的干涸。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吃过这水里的鱼,都用这水浇过庄稼,也都吃着庄稼产的粮食长大,也应该听她的话。她希望喝过这河水的年轻人啊,都能像以前的老人一样正直善良。庄稼人的生活苦啊,可是走出了庄稼地,才是挑战呢。这一点她知道。她用无声的语言,用宁静的村庄,甚至用庄稼汉一生给所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娓娓道来成功的秘诀——就是‘爱自己的工作,不要有怨言,穷尽一生磨练’。她也有期待,他期待我们有一天能回到她身边。她希望,我们还可以在河水里游泳,吃河里的鱼。她希望我们成长成才,没有悲伤。如我们期待的一模一样。

坐下不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像是闷热天气的一通发泄。也借着这大雨我在这里也多坐了好一会儿。内心舒畅。只是接桂虎哥的时间也就晚了一些。

桂虎哥,给我发微信,让我快到了就说下,好提前泡一杯黄芽。到了已经快七点半,还是不耽误的好。我在楼下广场等桂虎哥。桂虎哥手里拿着毛笔和宣纸。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穿着也很清爽,是传统的中式大褂,很适合他。

上车以后,我就问明天归程的安排。没想到啊,桂虎哥说,马上要到双流另一位老乡开办的私立学校里任教了,继续教授和研习书法。而且可以继续做书法作品和桂氏茶叶的跨界营销。很显然,桂虎哥这大半年的时间又做了大量的准备和筹划。这个消息一改我们相聚的气氛和感情基调。不再是想象当中的依依惜别。还可以带一些庆贺的味道。半年前和桂虎哥的聊天,我也有很多前途未卜的困惑,如今也都一一解开了。吃饭时候,我忍不住又吟了那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在很多很多事情面前,钱财真的没那么重要。我承认没有钱财也就没有今天的晚餐,但是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畅快聊天的时候只有手里的一杯清茶。

来到家里,我们聊了很多。聊到他的孩子,他给他的孩子取名字,我给武敬之取名字的事情。桂虎哥丝毫没有拘束。我十分高兴。倒是有一个插曲,我本以为会是一个不好解释的遗憾。在西昌我请桂虎哥来家里的时候,桂虎哥怕我们麻烦,便说有饺子便好。回来的匆忙,我还真的忘了饺子的事情。做饭的时候,武敬之的姥姥突然问我,有饺子要不要煮一些。所以,你知道了,我们共进了一顿美好的晚餐。

饭后已经将近十点。我把桌子收拾了,笔墨准备好。等着桂虎哥给我写我早先想好的那几个字。墨在纸上,挥洒之间,这并不是我们先前说的‘有容乃大’几个字啊。从去年见面以后,桂虎哥就说送我一幅字,经常问我写什么。面对着大凉山的山山水水,我终于知道可以让我跟武敬之共勉的几个字‘有容乃大’。在西昌也就马上告诉了桂虎哥。笔墨在桂虎老师相当认真的手中停下,写下了另外的四个字‘我爱我家’... 紧接着,还有一方宣纸。桂虎哥又写下‘读书’二字送给武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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