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个小可爱,如今我是一个死病娇。
昨夜我跟河马聊天,他处处将就我。说到和人在语音闲聊,他说那挺好的,想到曾经闹着和他语音他的沉默,就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问:你干啥附和我
我:我不附和你我难道呸
这算把天聊死了,他再也没吭声。
后来我失眠到一点,期间给00买了赌酒,00给我买了两只会呼吸的猫(吸猫神器),别说,两人互买礼物啥的挺有情调,往日里不舍得买的总能想办法拥有。没能按捺住,直接对他说我即将有两只猫了,回来分你一只啊。不指望他回,我顺道看了一集欢乐喜剧人,一个人在屋里狂笑,突然想到我妈告诉我她要回老家,心情很糟糕。
许是他半梦半醒,突然发过来几个字:我的天
有些恼火,什么是我的天,这他妈是要还是不要啊
我的手像淬了温柔的毒,很温情的问他是不是因为感受到我的思念所以匆匆醒来。而他像个直男:这时候没有也得说有。
您真懂我。
那就是没有吧。我没什么风月心思了,随口跟他说睡吧,自己把手蒙在头上闭着眼平静流泪。
我如今很少哭,逢人三分笑意,比以往都坚强,但仍受不住委屈。想到这个糟糕的世界,总能让思绪混乱,意志消磨,怕只有以死解脱。当然这些心思只有夜里有。
我也算是爱不得,求不得了。
对于爱情我是外行。我爸病逝一年以后我妈开始找寻有缘人,她的安全感骤然消失心里慌张我大概理解。所以在她沉默在我哥哥痛哭的时候我成了善解人意的那个人。
有时常常会想,我这个生离死别的梦何时醒来。
最终也只能沉沉睡去。
今天早上外面还在下着雨,我特地排休回家,雨里等了很久等不着公交,只能叫了出租车。
我头一回这样利落,如果我爸从医院出来那刻我也如此跟着上车,也许我会少许多遗憾和怨恨。我不曾接触他走向死亡的任何瞬间,未曾看到他拼命想活着的样子。所以有时会恨我的家人不点醒我,但说的人也不少,是我没去相信,怪不得谁。他本人都曾告诉我,如果过不了这个年,他就活不成了。你打死我都不信,不信你打我试试。
到家我妈很欢喜,又发愁午饭不是我爱吃的。她一边询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一边忙着给我做吃的。我笑了笑,说这是一个surprise。反正她也听不懂,我哥也笑着看我。
还是有什么如鲠在喉。
我这回来,实为送别,明日她就又要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