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臆测一件事,比求证要容易。先入为主的人,会在心底留一个记号。就像你的专属记忆,没有什么能够将它剥离。古往今来的事,都在淘洗着,去除污垢。有些时候沉默,是为了不被打扰。有时候沉默,是为了沉默。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着相同的话,敷衍着每一个自己经历过的岁月。那一段,在朝阳的映照下。那一截,通过中午的艳阳,
显得特别耀眼夺目。还有一半埋在地里,像被火吻过的躯体。
在风里,不去动摇那棵栽下去的电线杆,在土里的部分少一些炭出来。物理老师告诉我,那样说为了不被腐败。我想,是那样的。为了一个可以触手可及的梦,却是要扎根在潮湿的阴凉里。
于是,又遇见了蚯蚓。蚯蚓扭捏着自己没有色彩的身体,分不清哪里是土,哪里是蚯蚓的身体。我用铁锹,翻出土,几条蚯蚓被拦腰斩断。痛苦的挣扎着,两段曾经的命运共同体。随着我的一脚踩下去,分离出两条生命。若是往后,它们在土地里见面了,会不会记得曾经。那个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没有如今的疏离感。陌生的现实,即使能够相拥,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热切。
听着我的心跳,发出了自责的声音。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循环,我的胸腔里只能存在热烈的击打,而不是死气沉沉般的抚慰。我不能以任何人为依靠,唯有我躺下时能触摸到后背的柔软,那是我可以彻夜的依靠。
因为愿意相信会有人能够表达真实,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错过了一次真诚的交流。人与人之间,因为隔离着各自的心机,解不开太多谜团。
每次我都能强烈的感受到四面八方的问候,有时也无奈,无言以对。并非词穷或语塞,而是在权衡着各自的承受。倘若我全盘托出,又使我内心难过。我没有值得骄傲的时刻,也没有引以为傲的技能,只剩一副躯壳在缓缓前行。倘若我不讲,又会使他人疑窦丛生,甚至连基本的交往都断送了。
追求什么样的生活,这只会是一个想法。实现理想的捷径,只有使自己变得现实。那样才不至于将理想束之高阁,以为那样才是凌云壮志。最终,所有的人,再也没了当初的梦想。因为,我们实现了生活。
当春雨滴落,萌发出一棵新芽,太阳出来了。拖拉机在翻滚着,蚯蚓在挣扎着。只有几个孩童在笑着,在田野的田埂上,看那拖拉机在土地上奔跑。从烟囱里冒出的黑色浓烟,在空中漂浮,然后又消散不见了。
我很想念你,那个从不想着放弃的你,最后还是放弃了。如岁月,如粪土。岁月里有歌,粪土里有屎。而我,有我突然的慌乱,不知何时能结束所有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