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贾生把自己的头颅拔下来,然后托在手里使劲儿往前面的地上一滚,头颅像个血葫芦一样,一遍滚还一边喊疼。
贾生是我在乡民嘴里听说的一个奇人。但是真正的贾生到底怎样,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故事要追溯到明末满人入关以前。
贾生住在关中一带的乡野里,为人诡秘、狂放,因此几乎没有人和他打交道。索性贾生就在村东盖了一间茅草房住着。 这没有什么,但后来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有乡民从外地走亲戚回来,午夜经过这里时,乡民发现贾生在地上滚着人的头颅玩,乡民开始以为贾生是从荒坟滩里捡的头颅,后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凑近了仔细看,吓了一大跳。 乡民看到贾生把自己的头颅拔下来,然后托在手里使劲儿往前面的地上一滚,头颅像个血葫芦一样,一遍滚还一边喊疼。
乡民吓得趴在地上,但又忍不住好奇探出头来继续看着。
贾生已经没有头了,但仍能在地上走动。更离奇的是贾生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只酒壶往脖子里灌酒,一会儿又长出一个头颅,贾生又将头拔下来托在手里往前一滚,一连四五个,有一个散着头发的头颅在地上一边滚着,一边唱戏。最后,贾生的脖子上长出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头,贾生这才不拔了。
贾生脖子上的女人头开始银铃般鬼魅地笑,一边儿甩着阔袖子跳苗疆的舞。一会儿地面上开始颤抖,从地下钻出数条碗口粗的蛇,嘶嘶着向先前滚远的头颅追去,像是嬉戏,又像是追上去要吃掉头颅。
再过了一阵子,起了一道夹杂着尘土的风,蛇突然停下了,乡民远远望去,月亮白得发炙,压下来,形成一道光幕,光幕散去后,在几条蟒蛇的前面并排站着几只巨大的乌龟,像一排小房子,眼睛像苹果般大的夜明珠,咻咻着往前爬来。几只乌龟吃了地上血糊糊的头,嘴里往出涌黏糊糊的血。
这时,蟒蛇上前去缠住乌龟,和巨型乌龟厮打在一起。
一会儿地上落了一层白花花的蛋,足有海碗口那么大。就在蟒蛇和巨龟要将各自的蛋吃了时。
这时,乡民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胸口撕裂般的疼,乡民摸着胸口低头看着,上面长了一层龟甲。 就在这一刻,贾生又开始拔头,频频砸向蟒蛇与巨龟,这时乡民感觉像被雷击一样,轰地一下,昏厥过去。
待乡民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乡民发现自己正躺在贾生的藤条椅上。 贾生在一边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背诵古文。乡民见贾生温文尔雅,并无什么诡秘之处,只是看到临近桌子上的一些奇怪的图符,正是昨夜见的蟒蛇和巨龟,乡民才又害怕起来。
为了抵消乡民的疑虑,贾生打趣说,这只是南国乡民所做的戏法罢了。
后来贾生高中榜眼走了,随后又改了名字,就再也没有人能得知他的身后事。 而那个乡民后来在山里砍柴时被一条蟒蛇吞吃了,只在山路上留下几缕儿头发和一片巴掌大的龟甲。
后来故事被当地的人们传扬的越发离奇,然而没有人再真正见到过贾生,有人说贾生是天上派来的灵官,也有人说是阴鬼。然而却无从考证。
只是那段岁月里,人民过得疾苦。生和死,微薄、又仓促,这般的厚土、贱民,让人不禁深思和悲悯啊!
作者|阿醜
编辑|大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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