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回老家逛超市,突然想到了那个男生,你现在怎么样?十几年前也是在县城的小超市,曾遇到过你。
不知道你准确的名字
对你的最初印象是小学某天早晨
也许是四年级吧
教学楼四楼往右拐是我的班级
左拐是你的班级
一上楼就看到你和你妈妈
还有班主任三个人在一起哭
班主任哭着对你说,你们母子二人好好说说话吧
记忆中你的妈妈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你也大哭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后来是小学某次考试正好和你分在了一个教室
你就坐在我旁边
你和你的同学插科打诨,显然,你不是一个好学生
教室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当日的作业——半命题作文:一件***的事
你瞄了一眼黑板逗趣地说:一件杀人的事
你的心里这么血腥吗
这是对你最初的两个印象
后来真正注意到你是因为有次你注意我被我发现了
记得很清楚那天我穿了一件粉色的外衣,是妈妈过去的衣服
那天应该是周末,我去爸爸单位找他
路过小学门口的摊铺,猛然发现你在一个摊铺前,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玩具手枪或是什么,你盯盯地看着我,让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
后来我们小学毕业了
初中我们依然是一个学校,不同班
可能是偶尔某一次在教学楼里遇见,让我唤起了小学时的记忆,也想起了你那个眼神,从此在校园里总怕遇到你,遇到你总觉得不好意思。
说到这里,忘了说你是一个长的很帅的男生,头发理的酷酷的,衣服总是干净整洁,初中三年,你总是穿一件高领的红色外套,我想你是不是有两三件一样的衣服换着穿,要不就是每天洗。直到初三你的另一件银灰色外套才出现在我的记记里。因为你的衣服穿的比一般男生亮眼,让我总以为你家很有钱。
初中每次课间操下操以后,就能看见你和伙伴们打闹。初一在北楼时是在楼梯后,初二初三到了南楼后就是在楼梯上,每次回教室都要经过你们,依旧不好意思,怕你看到我。其实,做完课间操回教室你有没有看我我已然不记得了。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放学以后,同伴骑自行车载着我回家,她骑的快,突然一个刹车被你从前面包抄逼停了。你单脚踩地,载着一个男生,我看了你一眼,以为你骑太快失误了,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我才想明白你的意图。我看见同伴微红的脸,一定是你太帅了,她没好意思像常理那样破口大骂。你逼停她的车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初中在学校另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某天早晨第一节课下课后我去卫生间,那会儿卫生间在教学楼外,要走很长一段路,路上遇到了你,周围几乎没人,一瞬间又很尴尬,而我确信,你的眼神表情告诉我你心里确实也有一丝波澜,我对于你并不是路人。
不仅在学校,在街上我也能经常遇到你。
十几年前的县城,商业区还比较集中,都集中在广场周围,不似现在,估计街上想偶遇都难了。
从初中好友那里听到街上那家很火的舞厅是你妈妈开的,怪不得经常能在那里遇到你。
小时候经常去姥姥家,去姥姥家就必经舞厅在的那条路。有时候看到你是一个人,有时候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每次经过那里也是有点不自在,怕碰到你。我和妈妈经常路过这条路,也经常遇到你。
甚至有一次和爸爸回家在另外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也遇到了你。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跟踪了。
后来,你好像又去注意我班里另一个女生了,她可以说是从小的白富美。她家小汽车停在学校外的一个斜坡上等她放学,你就和同伴们在斜坡上打闹。
后来的后来,我们毕业了,我去了高中,大学,读了研究生,在外地工作,偶尔回家。县城的面貌早已大不同,昔日舞厅外那条繁华的街道早已落寞冷清,人们都搬离了原来居住的平房,搬到了楼房,原来的商业区也被新风商业区取代了。
我家也搬了,远离这年少的记忆。
所以你还好吗?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再见还能否记得?
昔日叛逆的少年现在看来也是在妈妈庇护下成长的少年,否则当时怎么用能在舞厅门口遇见你?
今天突然想问问以前爱跳舞的妈妈,知不知道舞厅老板的情况。妈妈说那个女老板和丈夫一起开舞厅,后来丈夫重病,只好自己出来开了。不知道后来怎样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知道我的记忆是不是有偏差,不知道你是不是舞厅老板的孩子,也许当年你的哭和这个有关?
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