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
图书馆里,
一个靠窗的位置。
尽管,
风会从紧闭着的窗子里漏出来,
悄无声息地、
丝丝抽走,
手掌的温度。
可是我忍不住遐想:
在靠着窗子的位置,
玻璃明净。
白天,
我透过透明的窗子,
看对面高大繁茂的香樟,
伸出网状的枝叶,
终究是,
网不住天空。
傍晚,
我侧身,
看着自己的影子、
白色灯管、
天空的剪影、
黑色的树叶,
交织在,
昏暗的玻璃上,
仿佛是,
一幅暗色调的插画,
描绘着动人的光线。
夜里,
窗子上,
只剩下
我的侧影、
宽敞的桌子、
林立的书架,
以及,
静悄悄的一切,
――所以人,
都在窗子里边,
静悄悄地奋笔疾书,
没有任何东西能被惊扰,
一切仿佛是睡着了,
如果你没有看见,
隐隐晃动的笔尖。
12月20号的上午,
我自考场走出,
一场期末,
和着细雨,
缓步而来。
12月20号,军理期末考。我们的第一场期末由此拉开序幕。
天空阴郁,细雨不歇,骤风不止,;大地恍惚是青绿的,空气湿冷。除了冷,哪一点都不是冬天的特权。这是南方的冬,柔情万种、难舍难分的腔调,偏偏又透着清爽,腻而不烦,这般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冷,恐夹着雨水的风将我的围巾吹起,两颊被吹得生疼,又因无主见,室友似乎放弃了去那有些远而座无虚席的图书馆,我便一同在昏暗的寝室里度过同样寒冷的大半个下午。而我还是忍不住遐想。
靠窗的位置,更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