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民族的路碑上
一个属相的记忆
让我痴迷
在又一个乙丑的灯光下,我抬起头来
看见南方的水牛和北方的黄牛
在一个伟大的诞生之前
走进鸟群飞尽的群山
走进野火烧不尽的草地
山坡上深陷的足迹密密麻麻
雪飘下来,极其寒冷的雪
慢慢掩埋上个世纪前半部分痛苦的哭声
奋蹄的牛群,在草地边啃食干草
第七根火柴点起火堆,
心中的火,温暖之源
把历史西部的寒冷,抛在身后
在牛群和窑洞身边
熊熊燃起,照亮东西南北大片国土
黄色的牛群,不愿做奴隶的牛群
在黄土高天之间
加大步幅向四方奔去
越过高山平原
跨过黄河长江
直到1949的艳阳普照
北京,吉祥的地方
于是,大地的一次孕期终止于牛年的十月
在一个民族的期待中
超越了十二月的圣诞
后来的我们
就有了属牛的祖国
直到今天,在我的周围
真正的牛
水牛在南,黄牛居北
遵循着历史的习性
在水乡或者草原
定型极负使命感的姿式
它们身边的城市和人民
依然被一种精神指引
让一种可能到达辉煌的现实
这是花甲后的又一个乙丑
岁月的轮回
让美好的年份
泪和呼叫都同时开放成庆典的花环
此刻,在我的心中
我属牛的祖国,不再是
孩子们嫩绿的课本中
牛吃青草的童话
以及电脑绘画的历史插页
厚土之上的十月
我用第六十种方式
深深地为一种属相祝福
——您走好,属牛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