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杯水吗?‖ 散文

上帝给了每人一杯水,于是,你从里面饮入了生活。

有人把它加入各种辅料,调成各种味道。有人把它当作辅料,搅成拌酱。是的,你可以把它做成咖啡,做成苦茶,做成蜜糖水,做成多味酱,甚至是毒药。但是,它终是一杯水,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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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到这样的一杯水,转眼,我就把它倒掉了。

我所剩的就只有一个空杯子,我握着的也就只有一个空杯子。我把杯子也松了,它会坠落,会及地,是破碎还是完好,也都不所谓了。

因为,我不想把它做成什么蜜糖或是苦茶。纵使是做出所有的味道,我也不情愿。因为,我就只有这杯水,一杯。

我的这杯水,从上帝给我时,我就没有接住,一不小心,弄洒了。它洒在了河流,或是汇入了大海。

我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形态,不再像一个杯子,而是河流的形状,或是浪头的姿态。我完全放弃了自己的颜色,不再像一罐油墨,而是树影的色彩,或是苍穹的颜料。我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味道,不再像多味酱,而是井泉的甘、甜,或是深海的腥、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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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说“人可以追求、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却无法拚弃生活的本质。生活原本是一杯水,贫乏与富足、权贵与卑微等等。”如果,你甘愿成为一杯水,那么你的思考,永远都只在这杯水里。你不是无法拚弃生活的本质,而是你破不开这个杯子的局限。一杯水,它的贫乏与富足、权贵与卑微,不是在于把它拌成什么味道,或是调出什么颜色。

你的这杯水,仅仅就一杯。你在品尝多味酱的滋味,也会担心它的减少。你在享受清茶的甘甜,不会计较它还有多少?你在忍受这杯毒药,也会恐惧它不会再多了。而你,终会失去,你守着的这杯水。它也会只剩下一个杯子,空的。

把它放出来,它在杯子里,像是早先就被计量,它去大海里,到死都不知道怎么称量。把它放出来,它在杯子里,像是早先都被框定,它去大海里,到死都不懂杯子的模样。把它放出来,它在杯子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水,它去大海里,是云是浪是冰是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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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杯水。如果,我走进了沙漠,我会把它一饮而尽。如果,我洒在了大地,我也不会奢求它长出花草。但是,我不会让这杯水,一直都只在杯子里。生活这一杯水,外人看来可能风平浪静毫无波澜,你却早已风雨兼程过尽千帆。生活这一杯水,外人看见可能只有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你却总在四季轮回爱恨交替。而你的航船远帆不在一个杯子里,而这杯子里也没有你的春秋冬夏。

对,从一开始,我可能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空杯子而已,它可能还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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