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见过一个小孩儿,或许是他的妈妈刚把他从朋友家接回来,小孩儿跟妈妈说,妈妈,我刚才把小张哥哥的变形金刚弄坏了,虽然他没发现,但是我觉得好对不起他。
那个小男孩儿的母亲一边跟朋友通电话,一边不在意地回复自己的孩子:没事,玩具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弄坏了就弄坏了。
或许多年后那位母亲才会想起来,当时如果能够蹲下身子,跟孩子说一句:“那我们重新买一个和哥哥道歉好不好。”到底有多重要。
今天和两个朋友聚在一起,只有三杯奶茶和两份小吃,我们聊天聊了一个下午。
跟一个好朋友说,我十月要来成都,朋友答应一起玩,一起拍照。
我是一个离不开朋友的人。
以前住青旅的时候,店里看店的是一个年轻的老板和他的阿姨。
那位阿姨终生未嫁,抽烟打牌,养了一只母泰迪,我住在那里的时候,那只泰迪正好怀孕,而且快要生宝宝了。
有一回我的朋友来找我,敲门的时候问坐在门口给狗狗梳毛的阿姨,他说,请问郑际童住这家店吗。
阿姨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扯着嗓子问屋里的老板,看知不知道我这个人。
老板说,就是那个睡衣也不换,成天拿着一本破书在客厅晃悠的女孩子啊,你找她啊,她去吃东西了,过会儿回来,你进屋等吧。
后来我捧了一碗算价50元的麻辣烫上楼,进门的时候差点儿踩到那只趴在深色门毯上的深色泰迪,随后看到我的那位朋友。
他好像有几天没剃胡子了,饭也没有好好吃,面庞消瘦,脸上还有昨晚在网吧通宵一整晚的油光,但是依然很好看。
我和他分享了那一碗超大分量的麻辣烫,然后聊了两个小时天。
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坚持画画,也不知道他答应我的那幅画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我想,我在那个时候遇见他,是因为我们原本就应该遇见。而他是拥有天赋,是因为他天生就是达芬奇。
我是一个没有唱歌天赋的人,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唱十句有八句跑调,还有两句在瞎哼哼。
但有一首歌,我唱得清晰,歌词流利。
我第一次听的时候,是在一个晚上,滴滴司机车上的电台,听到后我麻利地掏出手机听歌识曲,然后用流量下载。
之后在KTV唱过一次,说歌名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说一句台词。
还想听你的故事。
我是一个难以托付情感的人,除去那些令我好奇的特质和岁月的陪伴,我不太会去相信一个人。
所以我真实得不太适合这个社会,以及,我难以结交新人。
但我的的确确对一个人说过这句话的,我说,我想听的故事,再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