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是山河岁月【散文32】

人,一撇一捺,简单的笔画,互相依撑。

寂静的,在A4纸上有力地写下撇捺。一个“人”字,居然心生怜意。

一个人,是寂寞的,是清凉的,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空寂。是丰子恺名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是空灵孤寂的,只剩下一钩新月与冷却的茶,那人也孤独于月光下,月色,人影是一幅空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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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很小的时候,每次家里来了七大姑八大姨。总一个人锁上门,在里屋听磁带,看书,待亲戚走后才出来。母亲点着我的额头,“你这个细丫头,咋好呢,这么不合群,小心长大了没人要。”我搂着母亲的脖子,撒着娇,“不怕,有我妈呢。”

少年时,迷恋三毛。《撒哈拉的故事》《梦里花落知多少》《万水千山走遍》……一个人,一本接一本地读。粗棉布长裙,长长的麻花辫,那样的风情,那样的凛冽。她的文字,她的灵魂,如此清幽淡然,在梦一般的年华,深深的吸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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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时光,有着小私密的欢喜,任由自己的心驰骋。可以想,可以不想,可以如梦幻般傻傻地发呆,喝一杯浓茶,看一本书。亦或打开音乐,在柔和的旋律中,熬上一锅红枣银耳羹,看乳白色的银耳花在锅里慢慢粘稠,配上红红的枣,好看喜庆着,屋里满是银耳的香甜。

一个人在路上,是人生的大多数时候。你的喜悦,你的悲伤,你的哀愁,苦苦寻觅那个突破口,可最能解你的那味药,是你自己。一个人疗伤,一个人坚强,没有谁比你自己更懂你。曾经一次次找寻,那个了解你的人,原来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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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一生中,我们经历亲情,爱情,友情,在路上我们彼此拥抱,落泪,感动,缠绵……可曲终人散之时,只有一个人,来的时候一个人,走的时候一个人。

人,都是单数的。横竖都是孤零零的一。

喜欢张曼玉《花样年华》中,一袭蓝色旗袍,吸着烟的镜头,暗淡的光影,迷醉的光芒。一个人,寂寞而冷艳。那是让人非常心醉的光芒,烟雾袅袅,微醉,微妙。

一个人,是单数,是意境,无限惆怅却又无限美。

一个人,并不孤单。如果你愿意,一个人,它就是喜悦,是清欢,是迷醉的光阴。

一个人,也是山河岁月。一个人,在路上,风景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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