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是陕西煤炭建设公司第一中学的简称。她位于黄土高原南缘一个山地小城西南角,坐落在两山之间,门前公路和铁路,后有小河,地形狭窄,校园内有三栋二层旧式的教学楼和一栋五层的教学楼,以及一个简易的操场,四周围绕着教职工家属楼和一些企业的家属区,空间有些拥挤。
一九八九年九月,我成为这个学校一名高中生,开启了三年高中和一年高考补习的学习经历。这四年的时光,有欢乐,也有苦恼,更多的是平淡,有这么几件事,和大家分享一下。
一 浑沌暗黑
高一开学头几个月,就连续遇到几件不爽的事。先是连续几天早操下操回教室的途中,我身边有人私下向其他同学介绍我们班主任小儿子“事迹”,后被班主任知道,暗查此事,我莫名被列为造谣的祸首吃了一顿训;紧接着班里同学和其他班学生打架,慌乱中将凶器藏于我的课桌,我迅速将其扔到了垃圾堆,结果打架的双方从轻发落,我以藏匿凶器从重处罚,要开除,后经过努力,写了份检查,被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才罢休。期间有管理者告诫我,大意是我们是另一个企业的子女,因建中和我们企业签了协议,按每人几百元的标准支付了借读费,管理者才“开恩”,不得不接收我们上的高中。这件事后约五六年,同样来自我们企业的一个小学弟在建中上学期间因抽烟,也差点被开除。
在随后的时间里,也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记忆模糊,不再提起。
二 似水年华
在经过暗黑浑沌经历后,直到高三毕业期间,我的记忆很平淡。由于家距离学校仅5分钟步行路程,我每天机械地按时上学和放学,和同学少有交往,加上物理、化学等学科知识的积累,好奇心被豁然打开,有更多自主的时间让我涉猎更多的知识。期间每月自购《无线电》杂志,焊电路板,拆过几个收音机,也成功DIY了几台半导体收音机;带动了几个小学弟成为集邮爱好者;玩胶片相机,自己买显影液和定影液冲胶卷;看了十几本当代小说,包括池莉的《太阳出世》、《不谈恋爱》,以及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和相关随笔,记忆最深的是读了三、四遍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高中时期看得是缩减版,大学后买了完整版又看了几遍),这本书给我影响很深;还有就是偶尔练习美术基本功,跟随班里音乐爱好者或买或复制不少歌曲磁带;高三时期几乎每周末骑着家里的二八自行车独行在北关、黄堡;还有多次独自上山行走二三十公里的野行……
三 心归校园
高三那年高考不理想是在预料中的,补习一年也是计划中的。一九九二年下半年,我进入了补习班,放下了所有爱好,一门心思转向文化课学习。在学校的时间也长了,晚自习在九点半放学,但我往往和几个同路的男生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才回家,一路上披着夜幕,我们或放肆地唱着刚刚流行的歌,或谈论着班里某位姑娘,或八卦着同学间的“绯闻”;和左邻右舍的同学有了更多的交往,也混入年级足球队,随性一会儿后卫、一会儿前锋、一会儿守门员……尤其是一九九三年上半年,进入题海模式,当时进入亢奋状态,每周几套模拟题(七科),除英语落的太多,难以提升外,其余课程我感觉还不够虐,学会了抽烟,习惯了熬夜,目的是在规定时间答完,以便在第二天和老师对答案,查找错误,期间我的个别解答还被老师当作范例来讲解……
四 跨世纪相聚
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三日,距离考上大学分别那年跨越了两个世纪,时隔二十三年,在同学贠雅锋提供的平台,在班长党雷的召集下,昔日三十四名建中同学得以相聚。短短36小时,大家尽情地回顾当年的记忆,讲述着二十三年的思念,交换着当下的友情,祝愿同学们万事如意,八九级同学友谊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