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天上着班,回头看到同事晓敏捂着肚子,脸部扭曲,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忙过去问怎么回事。
原来晓敏前一天才做了子宫息肉手术,第二天就来上班了。仗着自己体质好,满以为这么个小手术,做完后又没有什么不适,就没拿当回事,甚至做这个手术连她老公都不知道,自己跑前跑后,做完手术打车回的家。
晓敏今年四十八岁,性格直爽,属于那种手破了拿把灰撒上继续干活的泼辣性格,小病小灾从不拿着当回事。
在把她送回去的第二天,我们去她家探望。一进门,就见她家的客厅地下一片狼藉,有摔碎的杯子,花瓶,还有两个沙发上的抱枕也在地上扔着,晓敏两眼通红,见到我们去赶紧收拾屋子。
细问才知道,她老公在知道了她做了手术后,不说问问病情,让老婆好好养身体,而是先问她花了多少钱?当知道花了好几千时,脸就拉了下来,说晓敏是个病秧子,得场病花了这么多钱,这不是要账的吗?
晓敏和他吵了几句,就开始摔东西骂人,发完火就摔门走了,留下家里一地的碎玻璃和病中的晓敏。她哭着对我们抱怨:他从来就不知道心疼我,你们说老婆有病了,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我们只能说是她自己这些年坚强惯了,让她家大哥没有机会心疼。大哥也是个过日子的人,过几天消消气就没事了。
对于两口子吵架的事,旁人只有劝和的份,因为生活了半辈子的夫妻,再打再闹也会一直稀里糊涂地往下混,况且这种男人到处都是。
02
大伯家的堂哥几年前自己开了一家店,一开始干的小,挣个家用绰绰有余,渐渐的堂哥不满足现状,就想把店面扩大,可手里没有资金,就怂恿着堂嫂以她的名字在银行贷了二十万的款。
堂哥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人却一点都不成熟,油嘴滑舌,花天酒地,说话办事一点都不靠谱,慢慢地买卖越干越不行,最后把二十万赔了个精光不说,还借的到处是外债。几年后贷款到期,没有钱还,看到他买卖做不下去,那些债主们也都来要账。银行里催款,债主们催债,堂哥抽身去了外地,留下堂嫂一个人四处借钱,补了东墙补西墙,整天度日如年,以泪洗面。
堂嫂想要把住着的唯一一套房子卖掉,可房权证早被堂哥压给了别人。堂嫂每天下班回家,门口不是有债主等着,就是屋门上被划得都是刀子印,吓得她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
银行的人每天去单位找她,连同给她担保的姐姐姐夫也不能幸免,都四处借钱帮她去堵这些窟窿,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一直在外面逍遥自在。
03
有一个远房表叔,快六十岁的时候得了癌症。她和表婶没有子嗣,平时都是表婶当家,家里有多少钱表叔从不过问。
越是得了重病的人,求生的欲望越是强烈。表叔就和表婶商量,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再把家里喂养的几头牛全部卖掉来给他治病。表婶只是口头答应,却只拿出一小部分钱来,家里的牛一直不肯卖。
表叔的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凑钱,给表叔做了手术,术后的营养品,康复费也都是他们凑钱,表婶的牛始终没有卖。
人都是自私的,或许表婶考虑的长远,知道表叔得了这种病,注定时日无多,自己没有子女,以后还要生活,没有点钱心里没底。
04
村里有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憨厚老实,女人贤惠温柔,这些年两个人做什么都是夫唱妇随,从没有见过他们吵过嘴红过脸。
村人经常看到的镜头就是:男人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女人必定会挎着篮子跟在身后;男人骑着自行车去走亲戚,后车架上总会驮上女人;晚饭后去别人家串门,男人走在前面,女人一定会跟在后面。用村人的话说,两个人就像是一对鸳鸯,整天形影不离。
那一年女人得了脑溢血不治身亡,男人也默默地垂了几天泪,在这边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婆还没有出五期时,那边男人就开始相亲,两个多月后,就把新人娶回了家。
这种事有的人站在男人的角度考虑,说是为了走出丧失爱妻的痛苦,活着的人总不能长期沉侵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怎么也得生活下去,只不过是寻求的一种解脱方法。
无论解释的多么冠冕堂皇,也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几十年的夫妻恩情淡漠的太快,以前的相亲相爱愈显出此时的薄情寡义。
05
还有院中的一个嫂子骑着电车在路上和别人撞在了一起,打电话向老公求助。她老公上来就问:没把车子撞坏吧。气的嫂子在电话里就破口大骂:出了事不问人怎么样,就先想着你那破车子,和你那破车子过去吧。
这样的事身边比比皆是,还是古人比较智慧,说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睿智的人之本性。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被世人传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生死相随千古留名,但这只是戏剧里的故事,只是被美化被憧憬被神圣的想象而已。
就算是真有其事,那也是在热恋中的男女,并且是被别人千般阻挠,万般拦截,给他们设置重重障碍让他们处在欲近不许,欲罢不能的境地,他们就像两条弹簧,被人挤压到一定程度,爆发是迟早的事。
而如果让他们走进婚姻,在一起生活上十年二十年,各自的缺点不足暴露无疑,再让他们一起化蝶,相继赴死,感觉那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生活中也不是没有重情重义,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为爱人不惜牺牲一切的痴情男女,可说实话,真的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所以,婚姻中的男女,在付出全部得不到回报之后,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自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