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听了GAI周延的《威远故事》,复古的汽车和斑驳的墙门,浑浊的旧时光和摇晃的蒙太奇,配着他含糊又孤傲的嗓音,温暖婉转的曲调,感觉历年混沌,循环往复,很难出头。
他终于变成独角兽的存在,摆脱了低层次的戾气,却换来了高一档的煎熬。
我也没想过,小小的威远也会写成歌——毕竟前有“北京,北京”的悲悯,“成都街头走一走”的青涩,“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的孤单。
那么,一个小镇青年的逆袭,就是最直击内心的存在。
“二娃去读了中专,离家的眼泪用风干,看不到人生的尽头,盖浇饭也算是中餐。”这,不就是我堂弟咬紧牙关日夜苦挨报喜不报忧的影子吗?
“阿木还是爱打牌,娶了个女人在仁寿,我问他啥时候要娃儿,而他没钱暂时不能够。”这,不就是我大哥省吃俭用四处奔波崩牙和血吞的缩影吗?
“你脸上都写满了孤独哈,啥子都有过得舒服哈,背后的责任在督促哈,哥哥也变成了叔叔哈。”这,不就是我吗?还需要形容词吗?
真的,为什么总有人天生富贵?因为他们从不自卑。为什么总有人终生优雅?因为他们见过风浪。
见过太多物质,才能提高素质。过往所有,变成日历上的数字。很可怜所有人都慌找钱,老天也是够真。能够应对和适应无常世界的能力,才是点石成金的权术。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超过了限度是要崩溃的。蹩脚的谎言、闪躲的眼神、无常的欺骗,就是日常。习惯性地撒谎、本能性地逃避,也源于一次次挣扎后的刻意练习。
这个来自远方的威远故事,
把从家里偷的钱,还给妈妈。
用打架斗殴的喧嚣,治好伤疤。
那无人接听的电话,留下牵挂。
伴着不合身的黑色皮衣,浪迹天涯。
时代恢弘,场景细腻,这是他的威远故事,也是我的历史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