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隔壁床铺是一个强壮的胖姑娘,她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黑暗中的午夜,无法睡去的我经常塞着耳机听《The rose》,手嶌葵的声音像海绵安静的抚平我焦灼的青春。
最近看的诸多文艺片中有一部叫《Little boy》。它的主人公是一个被嘲笑矮小却勇敢真诚的小男孩。你相信上帝吗?你相信只要虔诚的信念就可以移动那座山吗?
You move god,god move mountain。
柏杨先生曾经写过一本书叫《丑陋的中国人》,此言不假,丑陋的中国人,丑陋的我们,丑陋的世界。当这个世界已经艰难到必须通过文艺来安慰自我,来获取最后压牢你精神城堡的那块石头,那么每个人都没必要为谁负责。负责,这大抵是最沉重的一个词语。
当深夜失眠的时候,我要负责让我睡去。
当我肚子饿的时候,我要负责让我吃饱。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
在我们的现实里,所有关于梦想的词汇都是遥遥无期的,世界给我们编织了一个个梦,然后残酷的用现实告诉你,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最后,你也麻木的漠然处之,永远不拆穿它。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生命的焦灼,生生不息。
你终于也认命了,带着对现实的无可奈何。
你再也不相信爱了,因为婚姻就是个坟墓。
你带着小人物的悲天悯怀,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丑陋的我们。
当我在夏末的夜晚一边听着《The rose》,一边捧着词典读英文版的《呼啸山庄》,我眼前浮现了从前焦灼孤独的自己,我的身后是英国乡村阴暗的荒原和狂怒风中的爱情。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要做的,只是安抚着我内心的那头野兽。它丑陋的样子真让人讨厌,恨不得吐两口吐沫,可是,它是那样忠诚的望着我,摇着尾巴围着我跳舞。如果我是温柔的女人,我肯定会摸摸它的头,可是,我是如此倔强冷漠的人,我严厉的望着它,直到看到它眼中的恐惧和泪水。
我想,这大抵就是美国人在《Little boy》中所要讲的,如何驯服心里的那头野兽,是你永远所要面对的哲学问题。
可是,有多少人真研究过哲学?
至少,我愿意做那个讨厌的人。
BBC曾经拍过这样一个电影,《What we did on our holiday》,我们在假期做了什么。很无聊的电影,几个小孩子在苏格兰的海中把爷爷烧死了,就这么简单。英国人总是会玩,与《葬礼上的死亡》如出一辙的冷笑话。那么,当夏天已经结束了,我们又在假期做了什么?也许,当你正在皱着眉头扳着手指头努力回忆过去的时候,那只野兽早就悄悄溜走了,你惊慌失措的寻找它,用尽一辈子。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