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可耐!网恋!”我一面愤愤地想,一面无法自拔。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在初中的时候认识。那时我刚有QQ号,新奇得不得了。他是一个会打游戏,有着完善的QQ空间设计的男生。在我刚申得QQ号的时候,他已经用自己的照片做了QQ头像,用照片做了空间背景,用照片填满了相册。
他说:“在”。我才知道网络上的人是这么打招呼的。他问:“你是谁?”我才知道网上的人是这么开始了解对方的。他问:“干嘛呢?”这才是走近我的生活。他叫我“丫头。”,很亲切很友爱。这给我一种被关注感,满足了情窦初开的需求。他说他有女朋友。他说他和女朋友有矛盾了。我一直是他口里的丫头。虽然上网的机会很难得,但每次都会听他诉说。
我好像在刻意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长得帅啊。他的头发不是男孩子通用的平头,而是长一点的。瘦瘦的样子。我喜欢和他聊天,这也是事实。
转眼上了高中。在这之前,我看到车上有人玩手机都会很羡慕,想着我要是有一个手机多好呀。得到第一部手机是我和他感情升温的开始。“你上初几了?”他又忘记了。我说:“高一。”他不信,问我第一学期的英语课本有几个单元。我说:“忘记了,反正我们已经上了第二册。”他终于相信,“这么厉害!”是惊讶的表情。我蛮得意,从上学以来我都是班里年龄最小的。
高二,我频繁地摆弄手机。以前早晨不开机的,现在也要跟他打声招呼。我给他发我的照片,他说真漂亮。第一次开视频,阳光恰巧打在我脸上,把睫毛映地长长,眼睛闪着光。视频不到一分钟我就挂了,那边的他发来好多条消息:“好可爱啊。”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对他一直有好感,是不是因为他夸我?
身边的情侣多起来,有几个男生追我,要好的女孩子也会夸我可爱。“萌”这个字初流行的时候就被用在我身上。我开始产生种种错觉——我很受欢迎。在一个县级二中,早恋似乎已被认可。他从他的县城打来电话——做我女朋友好吗?这简单的话语让我幸福得昏了头。我更加相信自己是美好的、受欢迎的、被认可的。这种自恋的情绪虽然没有表露给任何人,但已经足够让我快乐的了。
当然不能随意答应他。他跟我说他的女朋友在一个全封闭的高中,几乎跟他没有任何联系。最后,经过妥协,他说:“那等我跟她分手了,再追求你好吗?”
那好吧。
半推半就,心里已经乐出了花。
“还是不能当真的。”我默默警告自己。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朋友看到的还是我低头玩手机的样子。
“我和他能走多久呢?什么时候分手呢?怎么分手呢?”刚谈恋爱的我心里迷茫,还对分手有几分渴望。我想不出,还是顺其自然吧。
初恋是甜蜜的。我并不能一一道来那些甜蜜,是樱花树下的思念?还是篮球场上的期待?孤单的排解、自信的树立都是和幸福的洋溢分不开的。我忽然发现我举不出甜蜜网恋的具体例子,歌曲《网缘》中也是,没有深刻的记忆,就是觉得甜蜜。人常拿恨比爱,就像你很恨一个人,却忘了恨的原因。甜蜜就像糖水,看不出端倪,入口才知滋味。
总是要分手的,我信不了此时的喜欢会变得天长地久。
大一了,他要我去看他。我说不必了。他说,那我去看你。这不现实,我去了与家乡相隔三千里的大学。这里是东北,很冷。他还是要来,尚在军训的我很是烦心。室友不屑地发出“切”的声音,根本没有人相信这个小伙子。
他还是来了,顶着十月的寒风,站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的。我在餐厅悠闲地吃着午餐,他忽然探出一个脑袋。我的脸开始变红:白的、粉的、红的,一会儿就变成了通红。闺蜜推脱有事儿,先走出了餐厅。只剩下我俩,我的头怎么都抬不起来。
后来,他跟我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太美了。”可爱、白嫩、清爽······所有能用的美好的词都用在我身上。高考以来,我很少听到这些词汇了。我看到他眼中的我,完全是另一个我,集所有美好的品质于一身。而他,也将是我心中唯一的完美。
他来之前,闺蜜跟我说:“别轻易相信,也许他身上的一个小毛病就让你忍受不了。”家庭社会学上说人是存在很多侧面的。社会心理学上说爱情观跟家庭教养方式有关。茫茫人海,他就是和我最吻合的那一个吗?我一直怀疑,还好未轻言放弃。
如果当初我不小心说了分手,便错过了这段爱情吧。
现在,我还在和他谈恋爱,相隔千里,跨半个中国。和高中严格的地域限制不同,节假日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前天,他给我分享一个图文,讲孙艺洲的钟情,他似乎一直在向我证明着,虽然证明的时间可能需要一生。我想,如果他也不言放弃,那他就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友吧。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的爱情里尚无坎坷,任他给我最好的证明。
感谢自己,未曾言弃。风风雨雨,终见幸福。转身,还好你一直在。
本文正在参与从心,遇见幸福/一次可以朗读和听见的心理征文,你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