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天气是再好也没有
性子上来,跃过这洲那洲
泥路松陷,但总能施然迈阔
顺利得好似巡回平生的演员
起承转合皆由我出
下一瞬“咔兹”足音也同我平生的失误
脚步也不曾料着的
被从苇巢中惊起的大鸥所惊,所起
路不知途的走,
楚地好像从来都是长长绕绕的苍茫水泽
设想三闾大夫行吟泽畔,
徘徊作赋之处,既短且直
必不能吟出萦回幽峣、流动起伏似灵的楚赋
且想且行,
忽见大鸟伏地,长翎密羽,
水浮土没,不被我所惊,亦不随我起
面前鱼肠似的路还远还深——彼时兴致也浓
却步了 退得远些 退回去
我是被自然惊走的人了
我们不再是自然的儿子
在这且歌且伏的小洲
我们是不被欢迎的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