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毁掉的永远都是我们自己。
南的父亲回来后一直很反常的那段时间里、碰见了那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一直都活跃在小乡里面、混于小乡混乱的情况和反常的人群中、随着他死去的时间越来越久,人们好像选择性的忘记这个人的存在。甚至,潜意识里都认为他是自然死亡、因为在小乡他这个岁数和那个时期的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人们甚至没有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或者疾病和其他看不见的东西才是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因素、他这个年龄的人、在人们的潜意识中只能是自然死亡、他们本能就没有怀疑过这会是人为的。
还能是什么呢。
就算不是自然死亡、他们所能想到的也只有小乡飘荡着的风干后的粪便所携带的病菌。
就像人们也相信南父亲的女人都是因为爱情而死去的一样。
她坐在那里喝着啤酒、晃动的脑袋环顾着四周打量着这一切、直到我们眼睛互相对视、她招手让我过去、一般这种情况我总会看看身后是不是南站在那里。
这段时间又和哪个女孩厮混呢?
没有、前几天参加了两个葬礼。
哟、怎么回事,两个。
没什么、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和倒霉的事。
你呢,最近在干什么。
也没做什么、一直找不到人做爱来着,不是就想到你了。
我说: 一直做这事不感觉枯燥烦闷嘛?
是枯燥烦闷来着、你走后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怎么、不会一直都在找这个吧?
也没、昨天去了趟书店、想买本小说来着、可书店格外的冷清一点看书的欲望都没有了,看了几页着实难受就放下了,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买了一本料理的书。
想学做菜?
是啊,之前想学来着,现在一个人也懒得弄了、做好了、连个陪你吃饭的人都没有、岂不显得冷清。
这倒也是,我说明天可有时间。
不太确定、明天有书要看没人临时找的话就有时间。
我说你可真不会讨女孩舒心。
怎么?
这种时候怎么能说不一定呢?你就说一定有时间,那女孩岂不是很开心。反正、你也没什么具体事情要做不是。
倒也是,我这人天生愚昧的很、着实的木讷。
我说你这话不是在夸自己。
没有的事。
那明天、来我家找我可好。
她从背着的包里、拿出笔在我手臂上写下她家的地址。
你包里面不是有纸、她看着我、我发现她眼睫毛很短、干净的发梢、那摸样让我想起了刚刚睡醒的婴儿,很好找的就在大路边上。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阳台上发呆、我仰起头看着她、她看见我在阳台上招手、我不得不看见她粉色的内裤、还有短到盖不住肚脐的背心、楼道很窄只容下两个人我们一起走在上面、并排走着、我总是会不小心碰到她胸部、那娇小的胸部。
她家里是三层,最上面那一层几乎没有什么隔墙、一览无余、所有的家具都想是产品展示一样、摆放在那里.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嘛?
有啊、只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家,我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可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嘛?
只有寿司了如何。
只要不是凉的就好。
怎么不大喜欢吃凉的东西、还是凉的寿司?
凉的东西总感觉难以下咽、就跟过期的婚姻一样。
莫不是你结过婚?
哪有的事,未曾想过结婚、孩子到是想有一个。
还真是奇怪的想法,那不结婚怎么有孩子呢?
没说不结婚、只是结婚后有小孩的话就离婚、这样就可以啊。
可是会有什么样的人跟你结婚呢?
这很正常。
正常.......你不感觉这对和你结婚的人很不公平?
反正、我们早晚都会离婚的、不如早点离婚的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我和随便一个人谈恋爱一样、我明明就知道我和她不会在一起很久、也知道我们必然会分开、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去和她谈恋爱呢。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们就会分离开来。
有些事和有些事根本不是一回事、就像有些人和有些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一路人。
南父亲他的第一个妻子的死原本没有那么急迫的、在他父亲死去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在人群散去后、看着一身疲惫的她、自从她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次见到他、她甚至不敢确定这就是那个她结婚深夜和她做爱的男人。她凭着感觉确定这就是那个男人、而他一直注视的眼光无疑也更加证实了这一点的可信性。夜里、他们在阔别多年以后再一次重温彼此的身体、尽管、他已经满是骨头、做爱的过程她甚至感觉不到插入、反而、他的身体咯的她很是难受。事后、她才反应过来和这个男人做爱只是因为之前感情的余温,她或许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性成为了例行公事,她突然觉着这一切很荒唐。她憎恨于自己的罪恶、在丈夫死去的夜里就作出背叛的行为、她憎恶身边这个男人、不是因为和他做爱、而是玷污了她一生的荣耀、她意识到一件事发现的人会叫她:老不死的荡妇、一生小心翼翼维护的名誉在一夜之间就可能化为乌有。她看着身边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她知道他是爱着她的,可是爱情的盲目可能会让她失去一生小心维护的荣誉,她无法接受。
这真是可耻、连同他认为可怜的爱情都是可耻的。
她走下床在意识清楚的指引下她走进厨房拿着那把昨夜还精心做晚餐的刀、走回卧室里面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亲爱的你是要给我做早餐嘛,他一副刚结束性爱的样子的说到。
亲爱的:对不起。
他看着她手里握着的刀,一步步向他走进,他心生了一丝凉意的恐惧感。
因为你让我丧失了一生的名誉,都是因为你,她愤怒的朝他吼着。
可是、亲爱的、我爱你啊。
我不怀疑你的爱、可是我已经不是年少的女孩了、爱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可是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尽管、我结婚了可我还是爱着你。
我知道你爱着我、也不怀疑你的爱、可是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
你知道我和现在的妻子结婚是必须要生孩子的、这是我作为她丈夫的义务、而我对你的爱也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对不起、我不能容忍你的存在、你就像是一块污渍。
亲爱的,你还是爱我的对嘛,他可怜巴巴一副祈求怜悯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要杀我,能在我死前告诉我,你是否还爱着我。
都是这可悲的爱情把你害死的,对不起。
你来杀死我吧.
她慢慢走进他身边、她看着他、这可悲的爱情和可怜的人、她满脸因为恐惧产生的汉水滴在余温未尽他的身上、她不知出于身体的原因还是过多的悲伤握着刀的手逐渐软了下来、她甚至举不起手来了。
亲爱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一副接受爱的洗礼的样子。
她虚弱的身体已经拿不起那把刀了、她根本是杀不死他、她承受了太多,她想象着如果这个早上他不死去的话、她就会一生背上这不小心遗落下来的骂名、可是、她现在没有能力杀死这个就在眼前让她杀死的人。
她看着手边那把刀头也不抬的对他说到,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她说的是不要再见到他,而不是他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翻过身来到她面前,因为有你的爱、我在每一个孤单的晚上从不孤独,她看着他把刀插进自己的胸膛、喷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床上他们昨夜还温存的被子、那斑点一样的血液像极了女子初夜留下的血迹。她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张开的嘴试图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感谢他成全她嘛?
她用泪水代替了言语,泪如同决堤的河水滴在他脸上。直到死他都认为这个一生和她睡了两觉的女人是爱着他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他一生都活在自己所创造出来的闹剧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