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题记:一下雪,西安就成了长安,杭州就成了临安,南京就成了金陵,合肥就成了庐州,扬州就成了广陵,苏州就成了姑苏,开封就成了汴梁。 雪天,是诗,是画。当然,也可能是一杯热茶后的牢骚满腹。

在古代,雪天应该是诗意横生的日子吧。在那么多美丽的诗句里,偏偏喜欢那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现实,既不饮酒,也没有火炉可围。但是那种冬夜户外万物萧索,天寒地冻,屋内炉火微红,略有暖意,卸下身上所有的负担,老友踏雪寻来,和你叙旧谈心,即使有酒无肴,这种氛围都很明朗美好。

小寒来临之前,大雪纷纷扬扬一整天。丹阳依旧是丹阳,但丹阳又不是丹阳。昨天一日雨,地面很多积水,早上出门,地面上水雪夹杂,像半融化的冰淇淋。可走上去就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一脚踏上去,不知道等待你的是咯吱咯吱的雪声,还是扑通一下的水声。从家走到公司,不足三公里,鞋子湿透。

一整天,绝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电脑前。每天上午,都会有一阵子脑袋泛白的阶段,明明昨天就把月计划和周计划做好了,坐在办公桌前还有一种不能立刻清醒的感觉。万分庆幸,总有朋友能给点醒我。这应该是我来这座城市最大的底气了吧!

业务员月底都回来了,整个办公大厅便比平时要喧闹很多。我是特别怕吵的人,环境不可改变,就只能做一些不太动脑子的事情,搜集素材,整理资料。快到下午五点才发现做的微信图文不能推送,整个人脑子空的比外面雪还白。

下班的时候,雪依旧很大,路比早上还难走。雪和水混在一起,真像夏天从冰箱里拿出来搁了五分钟的老冰棍。随便走吧,哪哪都是水。早上害怕穿高跟鞋会滑,特意穿了平底鞋,好了,早上湿透了到公司,晚上再湿透回家。到了公交站台前的红绿灯口,直接不知道要怎么下去,全是水!站在旁边的辅警,估计看出了我的为难,说他扶我下来。辅警大叔高高壮壮,感觉像拎一只小鸡崽一样一把就把我拽到稍微能落脚的地方。刚站稳,一辆SUV疾驰而过,溅了我们一身雪水。……这种天气,真的很考验人品……

没有想到丹阳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任性不止,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菜场那条巷子的入口,却不想再进去,脚冻得发麻,只想赶紧回家。

小区的雪似乎也没人处理,停车位上的那些车,车顶覆满了积雪,就像从《汽车总动员》里扣下来的一样。因为雪一直在下,外面显得很亮,小区里的狗子此起彼伏的叫着,让这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夜晚又躁动起来。

回到家只想赶紧做饭,吃饭,洗漱,睡觉,连聊天的心都没有,和妹纸寒暄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里。那些年曾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唐诗宋词,已经想不起几句关于雪的,只是这一首不停在脑子里翻滚: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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