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行于城市之中,总是想读懂城市另一端的寂寞。却从未读懂脆弱的生命究竟要穿越多少喧嚣和悲伤。
有时候觉得,在生命的另一端似乎存在着某些比较理性的烙印,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它们支配着我的灵魂。它们冥冥中似乎比我还要了解自己。
如同空气里的尘埃一般,每时每刻都漂浮在我自己身边,我却未曾给过足够的注意。有些东西在失去,像时光一样在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流走。
不管怎么样,我每天穿过大半个城市,走着从学校到家的路依旧看书,写字,哭泣或者高兴,喝大杯的可乐让它流遍我全身每一个兴奋的细胞。寂寞在血管里悄无声息的发芽,在我身体里疯狂的生长,然后维系在思维里开花。
当我感到难过的时候,岁月的尘埃里就会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声响,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撞击我寂寞的喉咙,嘶鸦哀鸣。
其实从一出生时光就在我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烙印,只是我一直都在逃避自己,等伤口撕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在滴血,像刀刃上的鲜血一般,腥而甜。都是些无法愈合的伤痕,一道一道刻在我最柔软的心窝里我总是容易哭泣,对着自己的曾经放声大哭。
城市干净的街道,昏暗的街灯,高大的枫树,以及那些表情冷漠的轮廓,游乐园里摩天轮上闪烁的灯光,各种颜色的棉花糖,一张张甜蜜而满足的脸庞,这些都是具体的。我站在城市宽阔的大街上,看着所有的忙碌的在冬天呼出白气的动物,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喜欢在冬日里,坐上一个人的摩天轮,我能看到这个城市最完整的面目,它并不大,它并不曲折,它很真实,一条条大街如一道道血管一样在它的身体上蔓延。一个又一个人流动在它的血管里,他们是它的血液。
当有一天,我一个人坐在山崖凝望整座城市时,枯黄的草在阳光下依然的恬静。我看见了一个安静的世界,泪水已经干去,这个世界只剩下冬日里的安闲和宁静,我突然明白:记忆慢慢演流成一条河流,所搭载的梦想和执着伴随我曾经哭泣,微笑的脸庞一直往前流,蜿蜒着没有方向。
于是,寂寞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