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狗年第二次走进这条小巷子,第二次踏入这所老房子,虽然很旧但很干净,虽然许久才回来一次,但感觉所有的人和物依然亲切。
看到这个门牌号,看到这个老掉牙的木楼梯,还有这个门口,勾起了我的回忆,这儿可是我儿时经常玩耍的地方。记得奶奶说过,因为我小时候的调皮曾害得小叔挨揍。那时小叔背着我在家门口玩,我呢,嘴巴上刁根管子对着一米多高的大水缸吹着水玩,那可是灌满了水的大水缸,如果小叔抱不紧的话,我肯定会掉水缸里。正当我吹水吹得高兴的时候,奶奶出来看见了,马上把我拽了下来,然后斥责了小叔,还用藤条打了小叔几下。
这所老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两层楼加起来估计不到100平方,难以想象以前这个房子是怎么住得下一家十口人的。其实小时候的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房子小,现在一楼洗手间的位置当年是个猪圈,那时爷爷奶奶养了头大母猪,偶尔母猪会被放出来溜溜,当它溜到客厅时总爱用鼻子拱我,那时我还小,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被母猪这一拱,以为它要咬我,吓得我连爬带跳躲到木沙发上。二叔的儿子也是很调皮的,小时候就他不怕被鸡啄,经常在客厅抱着奶奶养的鸡躺客厅中央玩耍。还有我弟,在我读小学时有一年暑假我们姐弟两被送回来“度假”(其实就是父母白天要上班,没人看管和照顾我们)。那时候刚开始流行用高压锅,在这个木楼梯底下是厨房炉灶的位置,正在煮粥的高压锅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炸了开来,整个盖子被气流冲开,超过100℃高温的热粥水四处喷射,刚好弟弟经过厨房,肚皮被喷了个正着,家里人吓得不轻,赶紧给弟弟处理,具体情况我已记不住了,只记得当时来了好多人,当中不知是否有医生,弟弟的衣服被剪开撤掉后光溜溜的被放在洗澡盆中,大人们拿不知道是白醋还是白酒的液体给他淋泡,一瓶又一瓶地淋。看着哇哇大哭的弟弟,我也不知所措,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二楼趴在地板上哭泣。幸好处理得当,弟弟很快就康复了,身上也没留下伤疤。
也不记得是哪一年,爷爷找人把房子装修了,猪圈改成了洗手间,木楼梯还在那里,但是加固了。随着姑姑和叔叔们的嫁娶,如今剩下最小的叔叔一家人和奶奶还住在这所老房子里,而这里也成了我们的根据地,每次回来我们都一定要到老房子探望年老的奶奶,还有和其他叔姑们、弟妹们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