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安吉拉
安吉拉.齐格勒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在医学上的造诣无人能及,只是介于明的暗的涡流中她的名字无法被登上闪闪发光的名人榜。她在战火中拯救了无数的生命,她温柔美丽,同时拥有男性身上具有的领导力。
我喜欢她,在她做完手术疲惫不堪的倒在椅子上时我会给她唱歌听。她就会露出很开心的微笑,仿佛抽取了一天的疲惫,因为我的原因她似乎也不讨厌堡垒,总是有礼貌的称呼堡垒,像是对待活人一样。这使堡垒很高兴,所以他在一天清早站在窗边立下了一定要保护好安吉拉的誓言。虽然她和小老头经常给他做基本上把他拆光的检查研究,堡垒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却也总是偷偷把自己的枪管往下压了很多,大概是害怕吓到了她。
妮妮的堡垒总是这么温柔,在一些小的细节上我甚至怀疑他不是智械而是活生生的生命。下雨天温柔的给我遮雨的堡垒,耐心的帮我筑巢的堡垒……一幕幕涌上心头,我低头看看自己。觉得大概风中飘了点小雨。
8.若能言语
废墟中四散着机械的零件,我受伤的翅膀流着血。在刚才的爆炸中堡垒将我护在怀里,巨大的冲击粉碎了一切,我觉得天空都变成了红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血雨。远处的源氏被哥哥护在怀里。半个身体被炸的粉碎,失去了双腿的半藏在雨中发出了绝望的呼喊。如同源氏当初一遍遍低语一般,半藏呼喊着源氏的名字,只不过声音颤抖着,带着崩溃的疯狂。
随后慢慢地,源氏的手抬起来摸着哥哥的脸,半藏的呼喊才熄灭下去,最后握着源氏的手将他的头埋在源氏身上,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在自责。
一同来执行任务的还有安吉拉,我四处望了一圈,看到美丽的医生此时脸上被爆炸熏的乌黑,灿烂的金发失去了光泽散落一地,她无力的躺在石块中,治疗之杖落在旁边。孤零零的,像此时的妮妮一样。
是啊,孤零零的妮妮,我低头用头上的软毛蹭着旁边地上失去蓝光的智械的头。
如果我能说话,我就能在天上第一眼看到炸弹飞过来的时候提醒源氏带着半藏躲开;如果我能说话,我就能在空中呼喊着安吉拉医生离开坍塌的碎石;如果我能说话,我现在就能帮助他们喊来救援。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飞不起来,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我就能保护我的堡垒。
堡垒,你痛吗?我身上沾满了你的血,直到最后一秒,你还是那么的温柔,将我护在你在胸口内腔藏着的绒毛袋子里。还记得那时我说你太坚硬了,你最后用手比划来比划去才让乐乐理解了你的意思。帮你弄了一个绒布袋子,从那以后就是我小小的柔软的容身之地。再也没有因为坚硬的零件被磨破翅膀。
9.妮妮的堡垒,堡垒的妮妮
堡垒残破不堪的身体零件最后被托比昂一点一点捡了回去。往日喜欢拿着锤子锤堡垒的啰啰嗦嗦的老人今天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干着自己的活,他的双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卢西奥日夜不眠的播放着治愈音效守着岛田兄弟和安吉拉直到一个星期后安吉拉醒来。对于这次任务的失败大家感到无比痛心,因为失去了堡垒,曾经的堡垒已经彻底挽回不回来。他的智能中枢已经被毁灭的彻头彻尾,躯体虽然能够重建但是原本可爱的堡垒喜欢大自然和妮妮的堡垒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基地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丽娜和dva小声的哽咽。
原来妮妮的堡垒大家都没有嫌弃过,大家都把堡垒当作伙伴保护着,大家都是认同你的存在的啊,所以你的殉职大家会如此的难过和伤心。
后来托比昂和安吉拉重建了堡垒的身体,我看着那具身体感觉很怀念,所以不由得靠在那曾经的怀抱里。安吉拉自言自语的说着“对不起妮妮,堡垒的智能系统被彻底毁坏,现在这幅机械已经无法再开动了,因为缺少了智能意识……现在也找不到有什么能代替……为了以防意识被吞噬,我们只能找和堡垒曾经生活联系很密切的智能个体……可是我们找不到…对不起”这话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她自己说。
曾经和堡垒一起看过的夕阳照进房间,照着我金色的羽毛闪闪发光,当时我下定了决心,堡垒没有意识的话,那么我来成为堡垒的意识,我来代替他保护大家。
之后?
妮妮是我,堡垒也是我。我们现在真正的合二为一了。
我的大脑被安吉拉装上了和堡垒身体作用的意识流通器。现在我控制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还有堡垒的身体。虽然会对精神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这么点痛苦算什么呢?
我看着久违的亮起来的蓝光,在心中留下了一滴眼泪,随后蓝光也波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