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下雨的云跑到了车站,一天要怎么过呢?公园拥挤围坐的钵钵鸡,财富街的门房全是抓娃娃,凑够八个人就能跳关的密室逃脱,永远也找不到凶手的推理大师。还有夜晚王者荣耀后的油焖小龙虾……
这些过了很久,翻开日记才想的起。记忆是被迷雾笼罩的街景。那拴在门前异色瞳的白猫,宁静江前大佛的脚趾头,姗姗来迟的翘脚牛肉,还有吃的太多的德克士。生怕走过的这些路上,没有自己曾经的脚印。世界是一个集体,而我,却是另外一个集体。
朋友并不是初识,却是叫不出名字生疏的关系。他们是有龙则灵的水潭,清澈而又活泼。而我是无仙居住的深山坚硬而无神气。不经常退,又退无可退,直达尴尬境地。只好追问为什么他们能转身似舞,长袖飘飘。而我却低头如鼠,别有思绪?
以前总认为旅行是好事,至少可以不用溺在角落里,让外面的时间任意摇摆,我自不动如钟。甚至还可以带一点点期许,给自己填些纸短情长的汤和茶,让明月相送,如同白也诗无敌那样仰天长笑,说:不负好时光!
现在看来,却是想太多了。光影之间如有那么多美好,冗长冗长的平凡也就不会削去我们太多的激情,以至于需要聚拢的守望相助。
人们聚在一起,如不是为了抵抗孤独的痛饮入喉,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们也不是矫揉矫情,看舟就念:短波似长愁。看雨就说:此心如此秋。只是,只是水波飘荡中或树桠跃动下,尘归尘,土归土,我们什么都抓不住呀。
余华说的生命无常,周国平讲的平静内心,海子写的:得不到你,我用泥水做的妻子。哎呀,我们真的什么都抓不住呀。
那喝过的茶是什么味的,那聊过的天到底说了什么,那上过的网又赢过几把,什么都不记得。要翻一翻日记才恍然大悟或者紧锁眉头,原来我以前和那人那么亲密?
或者干脆不写日记,过了就过了。有什么好追忆的。我还有很多很多以后的以后记不得话要说,记不得的事要做。早已记不得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
通通只记得某种情绪风雨无阻。外向的说真心,内向的说寂寞。表现的纷纷杂杂,却又不外乎今天追了那个明星或番剧,玩了那个游戏心态原地爆炸了有几圈,点了谁的动态谁又赞了我的分享,吃饭又要和谁到那里去?
最后,也就发现了:若有人向邀旅行,定奉陪到底。不是长袖善舞,呼朋唤友。
只是: 人生太长,断不敢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