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很小的时候,听到过这样的歌谣: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女人是老虎?
等到渐渐长大,我开始明白,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一定是老虎,她保准用美色把男人吃得准准的,这点金庸在《倚天屠龙记》里借殷素素之口就有这样的阐述: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还有一种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是性格上是嚣张跋扈,说一不二,能单刀立马,把男人折磨的服服帖帖,这样的悍妇说实在的,的确是老虎。
今天要写的女子叫江冬秀,她你不熟悉正常,可是她老公,你不可能没听过。胡适,以倡导白话文,领导新文化运动闻名于世,北大校长,我读大学的时候,我们老师让我们做学问就一直在强调胡适先生的治学方法: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胡适,著名学者和文学大师。
江冬秀,普普通通乡村女子。
二人无论在学识、性格上都有很多的不适合,无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胡适自己在新婚后都调侃:“三十夜大月亮,二十七老新郎”。新郎27岁是老新郎,那么大他一岁的江冬秀,自然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姑娘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相差甚远的两人相濡以沫,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了大半个世纪。
我们总说胡适大名垂宇宙,夫人小脚亦随之,那这样的“西装与小脚”组合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
我想,江冬秀能把胡适吃的准准的,一切跟她的性格有关。
二
江冬秀,1890年出生于安徽旌德县江村,父亲江世贤早年辞世.母亲吕贤英是庙首吕朝瑞(探花)、吕佩芬父子翰林的后裔。
江冬秀出身于仕官之家,但由于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没有受到较多的文化教育,仅仅读了几年私熟,初通文字而已。其舅母是胡适的姑婆,胡适与江冬秀的婚姻未征得胡适的同意,就由两家老太太所定。
张爱玲写过,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就是说,男人一般比较贪心,他即想要一个跟他过日子,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温吞的女人,也想要一个陪他花前月下谈人生谈理想的女人。
江冬秀显然是前者,不久,胡适就遇到了后者曹诚英。
曹诚英,别字佩声,乳名行娟,安徽绩溪旺川人,国内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算的上是才女。据说,她是胡适三嫂的妹妹,胡适结婚时还做过伴娘。她与胡适相互倾慕着,胡适称曹诚英为表妹,曹诚英称胡适为麇哥(胡适小名叫嗣麇)。
1923年,胡适到杭州疗养,在这里他遇到曹诚英。胡适租下杭州南山烟霞洞的两间小房,与曹诚英过起了神仙眷侣生活。二人读书、下棋、讲故事,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所有风流韵致一一上演,胡适自己也在日记里称这段日子为“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对此,远在北京的江冬秀并不知道,等到她知晓后,老虎是真的发威了。
江冬秀吃准了胡适爱名,要面子,国学大师要保持他那国人导师的圣人形象,江冬秀不怕把事情闹大,真的撒起泼来:有次竟拿起裁纸刀向胡适脸部掷去,虽未击中,但也让胡适知道她不是好惹的。甚至扬言:你要是敢离婚找曹诚英,我就把你两个儿子杀了再自杀。
这个小脚女人,有魄力,遇事决绝,绝对不容小觑,这也是我们后世之人戏言:江冬秀是用一把刀捍卫了自己的婚姻,奇女子啊!
有人说江冬秀除了打麻将这个爱好外,还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她的轶事果真可见她的为人,颇有侠义风范,好打抱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
著名翻译家、教育家梁宗岱先生要和他好脾气的太太何氏离婚,和才女沉樱结婚。江冬秀看不过去,她把梁妻何氏接到家里,亲自到法庭为梁妻何氏辩护,终于使梁宗岱败诉,为此,梁宗岱愤而离开了北大,带着女友沉樱出走。
北大校长蒋梦麟离了元配太太,要迎娶陶曾谷女士,邀请胡适做证婚人。
胡适梳洗打扮要去证婚,江冬秀说:“哪有这样的事,离了老的讨小的,个个都这样,这不是黑了天?别人我管不着,我就是不让你去。”
说着就趁胡适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啪嗒一声锁上大门到别人家打麻将去了。眼看着大婚时间已到,胡适急的跳窗户出去证婚,衣服弄脏也不管,马上就往婚礼现场赶。江冬秀发现后,不但罚家佣一天不准吃饭,也罚胡适两天不许回家,胡适就在办公室打地铺。
在民风尚未开化的民国,她为女性出头,行事之泼辣,实为难得!
三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江冬秀是一个活得挺“糙”的女人,为什么胡适会对她不离不弃,除了她本身母老虎般彪悍的性格,还有一点就是小事上,江冬秀无私大度不计较;大事上,江冬秀心思分明,时时刻刻拎得清。
倘若一个女人拎得清,她很理性,她这一生就不会太艰难。
女人嘛,首先你要很美性,就是你得漂亮,如果你不漂亮,那就感性,可爱也是女人的武器,如果感性也没有,你就知性,书卷之气的女人也讨人喜欢,如果你没有知性,那就理性,如果你连理性都没有,那你就只有不幸了。
有人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聪明一点的女人可能就是把自己变成这个男人生命里的习惯。简单的说,就是照顾好他,让他建功立业的时候无后顾之忧。
胡适在美国当大使期间,有一天穿上江冬秀寄来的衣服,发现口袋里装着7副象牙耳挖,他回信说:“只有冬秀才会想到这些。”她还在他的领带下端,缝了个小拉链,里面藏了五美元。胡适说,这是太太非常仔细的地方,即使真被人抢了,还有这5元可以搭一辆计程车平安回东城公寓。
想到江冬秀做的这些,胡适心里多多少少应该是有感动的。
据说,胡适在接到朋友自巴黎寄来十几个法国铜币后,因钱上有“PTT”三个字母,谐音恰为“怕太太”,因此欲与好友成立“怕太太协会”,这几个铜币就是会员的证章。胡适还总结出了男士的“三从四德”,即男人对女士出门要跟得,女士购物男人花钱要舍得等。
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相伴走来的温情,看到这里,我看到了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自嘲,更多的是对一个女人的认可,是变法在秀恩爱,也是变相在说着家庭的和睦。
四
很久之前听到的一个八卦,一老总家大业大,说起他的第二个老婆,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对于前妻留下来的孩子,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小孩子调皮在前面跑,她就跟在孩子后面喂食,耐心细致,老总从未为家里的事情操过心。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容易,男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让他无后顾之忧,安心拼事业的好女人也不容易啊,看看马蓉和王宝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