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天都生活在“手机焦虑症”中。等电话、等微信、等qq,不离身的手机似乎内藏了你的真个世界,下意识地觉得有千千万万个可能正在奔来的路上,于是打开手机,依然只有腾讯的亲切问候。
思念与欣喜之类亲友赠予的情愫,俨然成为无意义的焦灼与自虐,快乐在哪里?无意义的打趣?现在表达的途径太多,言语泛滥成灾。大学时有个老师说,你们这代人一直在说话,我们那一代却只说该说的话。调侃、消磨、肤浅的沉吟,越来越多的人习惯用痛苦这个词,也越来越多的人周转内耗于无意义的呻吟中,生活此间的人,没有分量。
某种程度上,言语构筑了人的思维,我们是言语的接受者,也是传播者。通讯设备以语言为传播内容,言语的游戏推陈出新却也固步自封,再多的游戏不外乎无意义的消磨,众声喧哗,谁都是发言者。
焦虑,无止境地焦虑,更新的是设备的性能,却不能缓解日益紧迫的焦虑,如果感受范围再大些,全世界已被Wi-Fi覆盖,在各种信息流中穿梭,纵然钟南山东篱下也奔腾着巨大的信息流。一个焦虑的时代,情绪在一触即将崩塌的状态。此间的我们,是早慧了,还是早衰了。
全民八卦,全民取乐,当世固然是太平的,然这太平却难称盛世,可供辉煌的事物实在无有。
没有信息奔腾在来的路上,没人对我如此亲昵时时思念,我虽渴望相亲,但几句无聊的调侃难论相亲,我所思念的,正忙碌奔波为了他们所爱慕的,思念我的,或然这人也未出现,本没有那么深的羁绊,何以因为一个手机便似乎时时心头记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