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你自己的

1

这是前段时间火遍长春市民朋友圈的一段视频,昨天晚上浏览微博时偶然看到,我为老太太贫困的家庭状况唏嘘不已的同时,也被生活重压下的老人透露出来的乐观和坚强感染了。今天把这段视频分享出来,希望引起更多人的深思。

吉林长春,年近八旬的徐玉琴在街头拉着小车,卖烤玉米。

老人的老伴和大儿子早已去世,小儿子精神不正常,女儿身体不好,老人没有低保,也没劳保,为了减轻女儿的负担,她平日以捡废品为生,最近才开始卖烤玉米。

天刚蒙蒙亮,老太太就骑着三轮车开始进货备货,然后回到家剥玉米,生火烤炭,八点准时载着火炉和玉米,奔向秋风萧瑟的街头。

她对每个买她玉米的人重复着:“谢谢,你这是给我送钱呢!”。

老人的烤玉米卖3块钱一个,有人买3个玉米,给她10元钱,执意拒绝一元找零。老人说,这些顾客觉得我可怜,一元两元的找补零钱,他们不要,我也就不强给了。

“我为了挣点钱,一时有个天灾病地的,要买点药。”

话头一转她又说:

“但是大家要是给我捐款,我是不干的。我以劳动挣钱,我还能干。”

老太太成了网红以后,附近有不少人专门来买她的烤玉米,致使她的销量翻倍。

“买我苞米可以,捐款我不要,任何时候都不要。穷人多得是,我比穷人还能强点,我还能干活呢,对不对?”

满脸皱纹的老人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坚定有力。

尽管老人的闺女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老人的生活有人照顾,并不像网上传得那么悲惨,可是老人乐观、勤劳、懂得感恩的形象仍然像一股清流荡涤着网络,净化着人们的心灵。

2

多年前我在病房值夜班,接近凌晨,120送进来一位“三无”病人。鉴于这类病人意识丧失,医院90%以上的“三无”都被送进我们神经外科救治,大家已经司空见惯,可是今天这个病人不同,因为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病人入院时已经昏迷,据120司机讲,肇事司机逃逸,车祸现场遭到人为破坏,估计已经失去破案价值。

初步卫生处置后,还原了一个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大男孩,孩子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全身插满了赖以维系生命的管子。有两位初当妈妈的护士一度一边哭着一边为病人操作,邻床的一位善良的大妈自愿加入充当义务护工,医护家属同心同德竭尽全力地救治这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孩子。

直到下午上班后,病人家属才找到医院。这对可怜的夫妇为了寻找儿子已经连续奔波了15个小时,心力交瘁的妈妈抓起儿子的手,只叫了一声“小儿”,就晕倒在病床边上。爸爸沉默地拿起床头的湿毛巾,笨拙地替儿子擦去颈部隐约的血迹,抬头间已是泪流满面。

从家属穿戴上基本能判断一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果不其然,第一次交足住院费后他们一直断续拖欠着治疗费用。事故科那边一次次来人探视,破案希望渺茫。

沉闷的男人和他木讷的女人总是坐在病床边发呆。伤势严重的儿子治愈无望,身无分文的父母怎能忍心放弃治疗?那种绝望和痛苦大概非亲历永远也不能感同身受。

村干部来探视,提到村委会决定在全村发动捐款的倡议,憨厚的男人当场拒绝了。我的同事有人不理解:护士长每天早上买的包子两夫妻接受了,值班的同事每次捎来的饭菜也吃了,他们为什么唯独拒绝乡亲们的捐款呢?

几天后,村干部们又来了,带来了全村几千元的爱心捐赠。一番争执后,病人的父亲面对捧着信封的支书跪下了:

“我孩子的病太重,砸上这些钱也救不了命,各家各户都不富裕,心意我领了。我给大伙儿磕个头,就当把钱收下吧。我一家子谢谢老少爷们的好意,这些钱回去会比在医院里更有用!……”

这个男人似乎一口气讲了进院几天来最多的话,据当天夜班护士讲,夫妻俩一夜没睡,一直在病床边忙碌,时不时跟孩子聊天拉呱,那情形仿佛护理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第二天上午科主任查房,男人坚持要求签字放弃治疗。他们两口子一人抓着孩子的一只手,默默地看着医护人员拔管、撤呼吸机,床头桌上的监护仪报警,随之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

3

“我还能干活呢!”

“这些钱拿回去会比在医院里更有用!”

卖烤玉米的老太太、车祸失治少年的父母,类似正能量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个别案例:92岁的崔崑院士生活节俭,捐款百万助学;85岁王坤森老人捡垃圾资助贫困儿童;“早餐奶奶”毛师花25年不涨价……他们坦荡、坚强、自立、懂得感恩,认真努力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种正能量正是许多人身上所缺乏的,几年前我生活的小城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一名读初中的女孩多年的肾病发展成肾功能衰竭,等待肾源期间只能靠透析维持治疗。当时针对透析病人政府还没出台优惠政策,到肾源配型成功,大额的透析费用已经令这个本来不算富裕的家庭负债累累。

为了筹集手术费,孩子的父母找政府、找单位要求吃救济。签于救济款一时难以批复,单位内部有人提出先捐款救人。这一动议一呼百应,工会领导很快将大家自动的捐献送到生病孩子的家里,孩子家长看到款子数目,本来笑成花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怎么才这么点啊?……捐了也不够,捐和不捐有啥区别……”

尽管单位全体职工无一落捐,每人少则二三百,多则上千,看门的大爷也送来一百,可是只有三四十几个人的单位毕竟太小了,一万出头的数目距离肾移植的费用实在差得太多。

单位领导在主家叨逼叨逼的抱怨声里再也坐不住,一杯水没喝完就尴尬地告辞了。几天后,这件事还是传了出来,大部分人看在生病的孩子面子上一笑了之,有些人家庭本就不富裕,被这句“六月寒”的恶语一激,瞬间炸毛,正能量变成负性情绪迅速发酵,单位上一时间人心涣散,差点就影响到生产力。

朋友单位有一位退休多年的老师,年过七旬的她本应该安享晚年,可是至今仍然在水深火热中挣扎。

她的独生子多次创业失败,负债越来越多,债主们频繁上门讨要,儿子被逼携妻带子背井离乡不知去向,留下年迈的母亲为他抵挡风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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