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阴霾天气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清晨醒来,透过玻璃窗看见天空蔚蓝澄澈,一时心中觉得奇怪。朋友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昨晚一场大风。
一场拥有神奇魔力的风。
白云像是一块铺陈平展的丝绸,后被造物主随意撕扯,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四处,某些部分有丝线连接尚未完全断离。
早上七点钟,太阳已经跃出东侧高楼,略带一丝寒意。清冷的公园里有早起晨练的人,年轻人塞着耳机绕着走道慢跑,年迈的老人身着练功服做罢热身,打起太极拳,动作舒缓,颇有大家风范。
冰封了一冬的河水悄悄解冻,微风掠过荡起粼粼波光,煞是好看。枯叶落尽,新芽未发,往日翠绿的树木此时一派衰败景象,但我知道,那不过是表象。表象之下蕴藏着巨大的生机,一旦时机到来,盎然春意将铺天盖地而来。
其实说来也巧,今天少有的起了个大早,来公园更是临时起意,万没想到会遇到这般景致,不禁要感叹一句“幸哉幸哉”。
我对四季的概念并不明确,也懒得翻书查看,总是模糊地把冰雪和窗花认定是冬,按照这个定义,正月自然在冬季的范围;青草嫩芽和风筝是春,脱去厚厚的冬装,孩子们在麦田肆意奔跑,笑着,跳着;夏是炽热的日头和聒噪的蝉鸣,挥汗如雨的日子里人们宁愿躲在空调房闭门不出;秋则是金黄色的田野和纷飞的落叶,三五好友相约着爬上山头登高远望。
虽然已早早过了立春,但在我看来此时最多算是冬末,因此我期待一场冬雪。
北方的四季又是分明的,四季更替,每一次的变换都好像是换了人间。
在无声的春雨中,在夏夜池塘的蛙鸣里,在秋风乍起时,在结了窗花的早晨,看着这座城市从睡梦中醒来,在一个个街口转角期许着,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