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书友,本次我们共读《张爱玲传》第三部分的内容:少年天才梦
1939年夏,爱玲去香港大学读书。在这里,认识了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炎樱,这是个漂亮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小巧而丰满,是个有趣而聪明的人。后来,爱玲专门写了本《炎樱语录》,记录炎樱的有趣话语。
张爱玲在香港大学求学时,为了实现中学时代的理想,有一天能像林语堂那样用英文写小说成名。她苦练英文,停止了中文写作,甚至给家人写信也用英文。这期间,还阅读了大量英文原著,像萧伯纳、劳伦斯、毛姆、赫胥黎等人的作品。从这些作品里,爱玲较系统地接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
这段时间里,爱玲唯一一次用中文写作,是创作散文名篇《天才梦》。当时,《西风》杂志创刊三周年举办征文比赛,首奖高达500元。爱玲希望获得一笔奖金来弥补学校日常开支,而且《西风》在20世纪30年代走红一时,是爱玲颇喜欢的刊物。
她的应征稿是一篇有点自传性质的散文。虽已有许久没用中文写作,但这篇文章文笔的老练,思想的圆熟,颇有一鸣惊人的效果。那是以一个富有灵气的天才少女的自叙展开的。(喜欢爱玲的亲们一定要找来读)
在这篇散文里,聆听的是一个天才少女的心灵独白。读的出流露在字里行间的自信,甚至有点儿自负。爱玲是一个有才华,又勇于向众人展现才华的女孩子。
也许,这篇散文可作为几年后她在上海文坛横空出世的先兆。天赋、早慧、怪癖、自恋,还有着天成的忧郁情调。
征文比赛结果公布时,爱玲的佳作仅名列荣誉奖的最末位。获第一名的文章文笔内容都一般,字数且超了规定。爱玲对这次评奖结果显然是愤然的。这次的获奖,与她日后在文坛取得的成就相比,实在微不足道,然而,却激发了她的创作欲望,成为她早年时代的“压卷之作”。
1942年 12月,日本人进攻香港,中断了她埋首书本的寒窗生活。这段经历,尤其是历史教授佛朗士先生的死,让她了解了战争的残酷。
“房子可以毁掉,钱转眼可以成废纸,人可以死,自己更是朝不保暮。”然而,大多数人对于战争所抱的态度,她曾打了个譬喻“是像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打瞌盹,虽然不舒服,而且没结没完地抱怨着,到底还是睡着了”
爱玲的记忆里,战争中,人的本性表现得更为彻底,人们承受着无牵无挂的虚空与绝望,急于攀住一点踏实的东西,因而报纸上充满了挨挨挤挤的结婚广告。除了情爱,还有饮食,爱玲写道:“真奇怪,一件最自然,最基本的功能,突然得到过分的注意,在情感的强烈的照射下,竟变成下流的,反常的。”
在百般的空虚和无聊中,爱玲重操旧业,画了许多画,对线条和色彩的敏感,对她后来的写作很有帮助。
她觉得,战争这段时间是她绘画上的黄金时代,以后再也休想画出那样的图来。此后即使以一生的精力为那些杂乱重叠的人头写注解式的传记,也是值得的。
无论爱玲的画还是文字,总是那么犀利,有一针见血的功力。
香港沦陷后,爱玲和许多同学一起到“大学堂临时医院”做看护。这期间,更是见惯了伤病人的痛苦与死亡。
在香港大学的三年,是她的储备时期,后来的很多作品都可以从这里找到端倪。
从她在圣玛利亚女校的早期作品,到不久后在文坛横空出世的作品之间,存在着一个质的飞跃。很大程度得益于港大三年间知识方面的积累和生活经历的积累。
《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茉莉香片》《倾城之恋》《烬余录》等,都有这里的影子。
1942年初,她与炎樱搭上了回上海的轮船。该死的战争,摧毁了香港大学张爱玲门门优秀的成绩单,也摧毁了一个女孩子美丽的英格兰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