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先说鱼侠。
看过我前面文字的就会知道鱼侠是谁。
当然不是鱼。
虽然她游泳的时候像一条飞鱼,活泼泼的,漂亮极了。
更漂亮的是她写的诗,灵感来了,顺手扯张报纸过来,一串一串的句子溪水一样,在纸上歪歪斜斜汇成一条河。然后再三五首一组,飞上《星星诗刊》。
她想学游泳了,就买它三四件漂亮的泳衣,一堆帽子眼镜,美美的又是蛙泳又是自由泳,愣是把一个“铁砣”变成水里的一条鱼。
她想跑步了,就下个app训练自己半年,再独自跑完一场半马。她生怕自己不能完赛,结果跑得比我这老马还要快,21.095km,两个半小时就跑完 了。当然少不得又买了N双跑鞋一堆运动装。
她还种满屋的月季,花开的时候,就在花丛里写诗写小篆。冈仁波齐的岩石上,有她的诗句:“以月季花之名,一生怒放”,那是我一笔一画写上去的。
她说,等我们到了60岁,我们要做花甲女生。到时候,她要写一首最好的诗,让我用最好的字写出来。为此,我拼命练书法,我怕到时候我的字写得不够好。
好了,不说她的事了,太多了。
我一直记得那一天,在开满海棠花的楼顶上,我们说起曾经读过的书,说起《百年孤独》,说起《约翰.克利斯朵夫》,说完之后,忍不住问:前面那么多年你跑哪去了?为啥现在才遇到?
后来才知道,她读了那么多书,海量的书,我仅有的那几本,她怎么可能没读过?后来,我就一直粘着她了,跟铁遇上磁一样。
有时候想,就这么遇上了,真是一辈子的福气。
02
现在该说我们了。
我们在一起工作了短短几年就分开了,现在我们正好住在这座城市的两端,距离嘛,开车至少半小时,如果坐公交,得换三次车。
时不时的我们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喝茶。喝茶是顺带的,说话才是主要的。当我们很老很老的时候,可能说话也不重要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坐下,彼此看看,啥也不说,然后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家去了。
有时候遇到特别好的书,她就买上两本,一本她的,一本我的。
她家门口新建了电影院,我们就一起去看电影,去年我们大概看了十几次电影。
我们计划了很多一起去做的事,正在做着。
已经做过的事情,有些已经记不清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要做的还多。
03
前几天我上了简书,悄悄在上面写了些文字,一时没忍住,把写书蜜那篇链接给了她。
她从没上过简书,不会操作,说看不到内容。待我重新存了word文档传给她,她却麻利的下载了简书app,加了关注,读完了那些文字。
她的电话马上就过来了,把我大大的表扬一番,说:”要得,要得,就这样写下去。“
然后,说给了我一个赞赏,发了个开篇奖。
一下子有点蒙,请教了朋友,又独自研究了一阵子,终于找到那条消息:鱼侠向你送了100颗糖。
100颗,糖,真甜。被了解被肯定的甜,带着冬日阳光的暖。
于是,敲下几个字发过去:你又逼我……55……不过我喜欢……
我们,早就不说谢字了。
这些年,她送了我许多的糖,有她,人生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