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草食进化到肉食,对地球上众多动物绝对不是个好消息,却是人类进化史上的重要一环。肉食保证了人类体质更能经受大自然的风吹日晒,进而延长了人类的平均寿命。
人类在不算漫长的几千年历史中,不仅遍尝百草,同时也遍尝“百肉”,好多动物的灭绝我怀疑就要归罪于人类的进化上,甚至连同类的肉都没有放过。
人肉什么滋味?相信现在没什么人能说出来?古龙武侠小说里的邪派人物李大嘴常津津乐道说,人肉有点酸,这似乎也是个公论。至于酒糟人肉什么味道,恐怕得去问隋末唐初的一个小军阀朱粲。
朱粲本是隋朝一个小官,在隋末风云中趁乱为祸,居然也聚集了十几万人,自号迦楼罗王。朱粲为人残暴,所过之处即杀光、抢光、吃光,烧光,完全没有什么政治理念,就是一群蝗虫。
更有甚者,因为缺粮,朱粲教手下士兵把俘获的妇女小孩煮了吃,还说:“没有比人肉更好吃的了,只要其他的城镇里有人,何必为挨饿发愁呢!”
就这样一个吃人魔王,因为手下有一定实力,新建的唐朝居然还派人正儿八经地来招安,唐高祖李渊下诏封朱粲为楚王,派散骑常侍段确来慰问朱粲。
偏巧这段确是个酒肉之徒,大概又自恃天朝使节,不把朱粲这种小军阀放在心上,于是酒席宴上,段确趁醉向朱粲提问:“听说你爱吃人肉,我很想知道人肉是什么滋味?”
是人都忌讳别人提及自己贫贱时的丢人事,即使是朱粲这样的混世魔王,现在已经贵为楚王,当然也不愿意听别人当众提起他干过的这种非人勾当,于是,朱粲大怒。
朱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尤其是这种狂妄的武夫,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他看到段确已经喝醉,劈头就说:“吃醉鬼的肉,味道就像吃酒糟猪肉。”段确也是狂妄之人,也不顾忌自己身在虎穴,当即回骂,朱粲更怒,当场命人把段确和随从从酒席宴上揪下来,“悉烹之”,分给左右的人吃掉了。
大官都会被人吃掉,老百姓更不用说了,隋唐时候的老百姓是比较倒霉的,尤其在末世的时候。唐末还有个小军阀秦宗权,也喜欢以人为食,行军打仗时,用大车载着人的尸体做粮草,打完仗就进行人肉会餐。他的部队里还有加工厂,用大石磨把死尸磨成肉丸以方便食用。
不仅反面人物喜欢吃人肉,正面人物也有这个爱好。安史之乱时,张巡死守睢阳,力保帝国东南半壁不失。在叛军围城时,城内粮草不济,士兵只能吃树皮和纸充饥。张巡命令他的爱妾盛装上城头遍拜将士,然后,杀之,煮熟,犒赏将士。张巡后世因守睢阳之功被追封,万世称颂,然而,那位爱妾泉下有知,不知道作何感想。
中国有句成语,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着文明的进化,以人为食的事情是越来越少见了,明末,张献忠屠四川,好像还有偶尔以人肉为食的故事,除此之外,就少见典籍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