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市戏楼中，人面更比桃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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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雪哥儿，起床了。”

　　砰砰砰。。。“雪哥儿，开门了！”

　　雪哥儿正做着发财美梦呢，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眼一看，明亮的阳光已经从窗棂缝隙照进了房间，由于昨天有点累，竟然一下子睡到了辰时，老板带着小宝已经到了，他就赶紧穿好衣衫起来，下楼打开了店门。

　　“雪哥儿，昨天是不是卖画册走的太累了，今天睡到现在，喏，给你带的水煎包子和八鲜粥，赶快趁热吃了吧！”画店任老板笑着对雪哥儿说。

　　“任叔叔，不好意思，昨天是觉得有点累，不知不觉睡到了现在。”雪哥儿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答道。

　　“如果今天店里不忙的话，你和小宝今天就休息下，好好出去玩一天，一会叔叔给你们拿点零花钱。”雪哥儿在店里已经三年，任老板差不多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平时对他很是亲切！

　　“哦，对了，任叔叔，昨天我回的晚，忘了把卖画册的钱给你，这是五个蓝灵石和三个绿灵石，还有我昨天晚上花了一个绿灵石买了糖葫芦吃！我留一个蓝灵石，余下的您收好。”由于雪哥儿很感激，任老板一家收留他，更何况江老板对他很好，之前任老板总是让他把成本给店里就行，可雪哥不同意，每次都是把大部分给店里，自己只留一点点存起来。

　　“哇儿，雪哥儿，你昨天卖了多少册？竟然有这么多钱，如果每天都能卖这么多，那我们还开什么画店，嘿嘿！爹爹，你看雪哥多厉害，一日就赚了我们差不多七日的收入哦。”小宝羡慕的看着雪哥儿，对这个聪明的小伙伴是由衷的佩服。任老板心里对这画册买卖也是很满意，微笑的点头。虽然他也是丹青妙手，但毕竟在那个荒古年代，画家多以门画人像题材为主，作为艺术收藏品的极少，所有收入也不是很多。

　　“雪哥儿，你留两个蓝灵石，平时买点吃穿的也需要，我就存一个蓝灵石，剩下的两个和三个绿灵石，你们两个拿着，今天出去玩的时候用。”江老板说着把灵石递给了他。

　　“谢谢，任叔叔，那我就收下了！”然后扭头道：“对了，小宝，你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好吃的？一会我们就去！”雪哥儿也是特别开心，因为平时都是在东城门卖画册，离城里的吃食街和戏耍街还是很远的，好久没去那边了。

　　“嗯，我想吃樱花饼和桂花糕，还有要看皮影戏，我们以前看过的哪出戏叫什么。。。嗯。。。名字想不起来了！你还记得不？雪哥!“小宝皱着眉头，努力在回想，但还是没想起来叫什么。

　　“是不是去年，镇北侯平定在我东北临海侵扰的瀛洲流寇，大军班师回朝时，举城同贺的那次，好像是在戏耍街醉云楼看的那场？”雪哥儿问小宝。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所说的镇北侯，在去年平定流寇回来不久，便被封为镇北王，据说是人皇未归，但颁发了一道御旨回城！

　　“对对对。。。你还记得叫什么戏吗？雪哥儿”

　　“嗯。。。好像叫阴阳定八荒吧，是讲开天辟地的传说，你说的是这个吗？”雪哥儿也只记得这出戏，因为他那次也看的特别入迷。

　　皮影师傅双手挑动丝线，那纸人便像被施了魔法，上下翻飞，再配合说书先生口吐莲花，妙语连珠，在场的观众那个不是听得如痴如醉。

　　“就是这个戏儿，雪哥儿，今天我们就去看这个，好不？”小宝一脸兴奋的望着雪哥，征询他的意见。

　　“行，那我们先帮任叔叔，把画本摆出去，然后收拾一下就走！”说着雪哥儿就开始忙活。

　　不一会两个人把需要做的事情都给忙完了，然后告别任老板，一起欢喜的直奔门外而去。

　　“你们两个慢一点，在外面注意安全，玩累了就早点回来，别太晚了，外面生人太多，别惹麻烦！”任老板特意嘱咐两人道，毕竟是小本生意人，这都城豪门大户多如牛毛，蛮横凶狠的纨绔子弟虽然不多，但也得万般小心。

　　“知道了，我们看完戏就回来！您放心吧。”两个孩子在远处回道。

　　任老板听到回答，笑着抬头一看，两个娃娃儿已经消失在街角处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话说雪哥儿两个人沿着东直门大街一路小跑，往吃食街方向而去，今日万里无云，春风和煦，街道上到处是人，临街的老字号店铺，更是人满为患，比如百草集胭脂铺，店门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上联：集阴阳灵气合百草精华；下联：迎天地红颜接四方英侠；

　　胭脂铺门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富家女子，也有一两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

　　只见他们时不时的催促店家快一点，顺便发两句牢骚，诸如：今天为何人如此多？你们店里就不能多招几个伙计吗？

　　其实雪哥儿知道，这胭脂楼前几年生意并不好，也不叫百草集这个名字，他家基本就是受瀛洲精灵一族所托，帮忙研制一些香料花精什么的，精灵一族把原料运至天渡城，由百草集帮忙做成各种成品，再运回瀛洲，百草集老东家原本是个研制香料的老匠人，善于钻研香料，经过他的精心调制，慢慢的开发出很多种不同的香粉花水等。再之后有许多去过瀛洲的外族女子，对瀛洲精灵使用的花水香料特别喜爱，让精灵一族赚了不少钱。精灵一族付给百草集的加工费极少，但成品香料的售价却超出百倍，有的甚至达到千倍万倍；后来百草集的少东家发现了这个商机，便做起了自己的胭脂牌子！借着天渡城这个天下最繁华的都城，只花了两年时间便迅速发展起来，成为享誉四海八荒的胭脂铺子。

　　在不远处的京华火腿坊，一样是人头攒动，不过以外地人居多，都是想尝尝中州的特色美食；另外还有什么财聚德烤鸭坊，类似的店铺多不胜数；

　　两个少年边走边聊，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杏花楼糕点铺。

　　“给我来一份樱花饼，还要一份桂花糕；你呢，雪哥儿，吃什么？小宝迫不及待的一边让老板给自己拿，一边问雪哥吃什么。

　　“嗯，就给我来一份。。。桃花酥吧！我们两个的一共多少钱？”雪哥儿边说，边把钱袋掏了出来；

　　老板包好糕点，两个人付了账，就拿着边吃边往戏耍街的方向走，名字是戏耍街，其实那里几乎什么都有，玩杂技的，舞刀弄枪的，口技耍兽的，铁铺戏坊的，外族商货的，兽奴交易的，也有卖些古物遗器，功法神通的，奇花异草的，反正是应有尽有，物是真真假假，人也是鱼龙混杂。

　　两个人在戏耍街是走走停停，小孩子单纯，开心来的很容易，一会儿看到耍杂技的，把叠罗汉玩的是精彩非凡，就忍不住大声喝彩；

　　一会儿走到卖宠物兽的摊位，看到笼子里一只浑身雪白，头长一只赤色犄角，背生双翼，身长三尺，高两尺的踏天幼兽。

　　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两个人你摸一下踏天兽的角，我摸一下它的头，惹的小兽嗤嗤的发声抗议。

　　两个娃娃儿对这个小兽是真的喜爱，问道:“老板，你这只小白兽多少钱？”

　　这个老板转头一看是两个小娃娃，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随口应道：“那个应该是踏天兽幼崽，是上个月在昆仑山山脚下遇到的，虽然犄角与平常的踏天兽有稍许差异，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神兽，你们要的话，就给10个黄灵石吧！”

　　两个人一听需要10个黄灵石，那差不多是小宝家画店半年的收入，虽然对有钱人来说真的不多，但对普通人家来说，真不是一个小数目。雪哥儿悻悻然的对老板说：“我们现在没那么多钱，您能不能帮我们留着，等我们存够了再来买。”

　　“这个我不能打保票哦，如果有客人看上了，出钱买走，我也不好一直养着等你们哦！”两个人听到老板这么说，心中略感失望，但也不能怪人家老板，毕竟是做生意的。既然没办法，那就等以后存够了钱，再来碰碰运气了！

　　两个人又陪着这个小兽，玩了好一会！虽然刚刚因为买不起，有一点失落感，但很快就被这萌萌的小兽，给逗的哈哈大笑，惆怅情绪一扫而光，小兽也没了刚开始的惊怕和抵触情绪，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舐两个少年的手背，这样玩了好一会，两个人花了一个绿灵石，买了点天香果喂了下小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两个人便来到了醉云楼下，看了下门口的戏目牌，他们要看的“阴阳定八荒”，要到巳时三刻才开始，还有两刻钟才到。

　　就先买了两张茶座票，坐在二楼临街道，边吃边四处观察了一下；这醉云楼虽然没有都城那些青楼的装饰豪华，也没有大酒楼的富丽堂皇，反而多了几分素雅，雕梁画栋虽不张扬，但也很是清新别致；

　　戏楼分为东西二楼，西楼是戏台，有三层楼高，南北两侧分别是上下楼梯，三层是戏台，最上面有突出的飞檐遮蔽，以挡风遮雨，一二层是戏楼师傅和伙计们的住处；

　　东楼是四层，南北两侧同样是上下楼梯，第一层是大厅和厨房，老百姓可以站着免费观戏，二层是普通茶座60位，需要2个绿灵石，三层是高级茶座30位，需要2个蓝灵石，四层是包间10个，需要10个蓝灵石；

　　坐在楼上能听到远处不时传来的喝彩声，也偶尔能看见楼下街道上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蛮族高大粗犷，精灵族细腻灵秀，魂族有一种空灵。。。

　　虽然两人坐在那里等戏开场，但看着楼下街道上的过往人流，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倒也不会觉得无聊，反而是饱足了眼福；

　　两个人聊得正欢，不觉已到了开戏的时间，此时戏楼内开始热闹起来，有的在找位置。

　　有的叫伙计添茶送水，雪哥他们也给伙计两颗绿灵石点了一壶茶水，等着台上开戏，他们的位置在南侧楼梯旁边。

　　此时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穿着有些破，但看着很干净，抱着束桃花从北侧楼梯上了二楼，一桌一桌的问客人买花吗。

　　转了一圈也没见有人要，小男孩最后走到雪哥他们这边，看到这最南侧的桌子上坐的是两个小哥哥，怯生生的问：“两位哥哥，你们要不要桃花！很香很香的，不信你可以闻闻，只要1个绿灵石！”

　　雪哥儿和小宝正聊得欢，听到身后有人问话，扭头一看桌子旁边站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束花，表情可怜兮兮的，满眼乞求的看着他们两个。

　　雪哥儿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他和小宝挤了挤，把板凳让出了一点空，让小男孩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小弟弟，你为何这么小年纪就出来卖花了，你的爹娘呢？”

　　“爹爹上个月和邻居叔叔们一起去山里打猎，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没回来，家里只能靠娘亲在绣工坊赚点工钱，来维持每日生活。

　　然而前天娘亲受了风寒，无法出工干活，家里没钱买药，幸好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颗桃树，正好是开花时节，我便折了一些出来换钱。

　　但是今日却没什么人买，药铺一副药需要1个绿灵石。药房先生说娘亲的病还要吃一个周期，需要九副药，我之前卖了三日的花，换了3个绿灵石，还差六副药的钱。”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回答。

　　雪哥儿听了他说的话，心想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不过桃花本就不算稀罕之物，买的人少也在情理之中。

　　但自己倒是觉着这花朵粉彩素雅，十分好看！再者触景生情，对小男孩儿的遭遇感同身受，不由得便道：

　　“喏，这是2个蓝灵石，你都拿着，给你娘亲买了药之后，再去买点肉食和青菜，剩下的留着可维持几日生计。”雪哥儿把昨天自己赚的2颗蓝灵石给小男孩塞进了包里。

　　“哥哥，我只要1个绿灵石就行，娘亲说卖多少花就收多少钱，我不能多收你的钱。”说着从口袋里把灵石拿出来，便还给了雪哥儿。

　　就在这时，雪哥儿突然听见楼下有人讲话“少爷，小姐，你们来了，楼上的包厢已经安排好了，今日的戏马上就开始了！”

　　“好，小福，你前面带路。”

　　“小鱼儿，走吧，我们上楼，今日的戏是你最喜欢的“阴阳定八荒”，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哥哥陪你来看，开心不！”

　　“还是哥哥最好了，鱼儿好开心，不像爹爹每次都说话不算数，答应鱼儿好几次要带我来看戏，都未曾兑现！前几天在家里还哄我说，西郊的桃林开花了，要带我去游玩，谁知道昨日又出城办事去了，我不喜欢爹爹啦！”

　　雪哥儿听到这对话，站起来探着身子往楼下瞧去，只见楼下站有三人，一个明显是刚才叫小福的仆人，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左右，英姿飒爽，一身白缎华服，上面绣着天虎啸日的图案；

　　女孩有七八岁样子，长的灵秀非凡，小小瓜子脸，明亮的杏眼，精致的琼鼻，樱桃小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梳着一个小云髻，头发乌黑顺滑，身穿淡黄色的秋水飞云裙，穿着一双玄色的兽皮小蛮靴，简直就像是仙宫里走出来的瓷娃娃，心里生出来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雪哥儿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却有了小算盘，转头对小男孩说：“哥哥拿着你的花去卖，如果能卖2个蓝灵石，那你就收2个好不好？”

　　小男孩有点疑惑，一束桃花怎么能卖那么多呢，但转念一想，如果小哥哥能帮自己卖2个蓝灵石，那也就不算没听娘亲的话了，便点了点头。

　　只见雪哥儿对小宝说:“你先和小弟弟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拿着桃花便飞快的下楼。

　　刚走到楼下便看见，那位仆从正带着公子和小姐往这边走来，他假装没看他们，夸张的对了桃花嗅了一下，嘴里大声说道：“哇儿，今年的桃花真是格外的香哦，可惜那个卖花小朋友只剩这么一束了，要是能多买一些，带回去给娘亲放在花瓶里，一定满屋清香，但这一小束花却是显得少了。”

　　说完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那个小仙女儿，发现那个小女孩眼光明亮，也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花，小女孩一愣神，便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脚步；

　　这一停顿，拉着她小手的华服公子就感受到了，低头看到妹妹的眼神，在对面那个小男孩的手里停驻儿，男孩手里拿着一束桃花，刚才他说的话自己也听到了！

　　本来没在意，但看到妹妹那喜爱的眼神，就朝着雪哥儿道：“小兄弟，你这桃花从何处买的，可还能买的到么？”，

　　雪哥儿假装没听清，抬头问道：“这位公子你叫我吗？”

　　“对，小兄弟，你手里的花附近还有卖麽？”华服公子再次问道。

　　“哦，这花是刚才一个小弟弟卖的，我本来是想多买一些带回家给娘亲的，谁知道就剩这一小束，哎！”雪哥儿假装失望的叹了口气。

　　华服公子倒是对这小孩子另眼相看，小小年纪就知孝顺自己娘亲，其实他那里晓得这是雪哥儿的套路。

　　既然附近已买不到花，只能歉意的看着妹妹道：”鱼儿，卖桃花的人走了，这位小哥哥买了花也是回去孝敬自己娘亲的，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们看完戏回去，哥哥叫人买一大束给你好不好。”

　　“哦，好吧。”小姑娘低声回答，但语气一听便知，是充满了失望。

　　这一切都被雪哥儿看在眼里，但表面上假装道：“小妹妹是你喜欢桃花吗？我家里也有一个妹妹，刚刚过五岁生辰，小妹妹你多大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雪哥儿，轻声道：“我七岁了。”然后眼神还是落在那束桃花上；

　　“小妹妹，你也很喜欢桃花吗？本来哥哥是想多买一些带回去给娘亲，但卖花的只有这么多了，既然不够，小妹妹又这么喜欢，我就送你了好不好！”

　　“小哥哥把花送我了，那不是送不了你的娘亲了吗？，我不可以抢你娘亲的花。”小姑娘柔声道，话语甚是知书明礼，让雪哥儿顿时有点心生惭愧。

　　“没事的，我娘亲如果知道，花是送给了一个仙女般的小妹妹，她一定会更开心的。再说了，哥哥还可以回去问父亲再讨要一些钱，去花店再买一些花送娘亲嘛！”雪哥儿嘴上说的是真情实意，心里却是把自己给鄙视了一番，骗骗那些公子哥也就罢了，今天竟然骗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

　　“给你，小妹妹，这桃花戴在你头上一定很漂亮。”说着他把花送到小姑娘手里，顺手摘了一朵盛开的桃花，插在小姑娘的耳边鬓发上，仔细端详，心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谢谢，小哥哥”小姑娘说完，开心的把桃花抱在胸前，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下，开心的笑着。，

　　华服公子看到妹妹如此高兴，也是心情大悦，对着雪哥儿说道：”小兄弟，你的花买来用了多少钱，我拿给你！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可以直接去花店买了带回家，也不用再麻烦向令尊讨要了。”

　　“只不过是5个蓝灵石，不足挂齿，公子不要在意了，我也是看着小丫头和我妹妹很像，是真心送给小妹妹的。”雪哥儿恬不知耻的说道。

　　“小福，拿10个蓝灵石给小兄弟，飞月在此感谢小兄弟割爱，让我妹妹这么高兴。”仆从在旁边听到公子的话，从钱袋里拿出10个蓝灵石，递给雪哥儿。

　　“不用了，不用了。”雪哥儿嘴上拒绝，却已把灵石抓到了手里，同时心里乐道：这个伸手指定价的套路，真是每次都有意外之喜哦。

　　那个叫小福的仆从，狐疑的看了一眼雪哥儿。虽然他对雪哥儿说用5个蓝灵石买了一束桃花这事儿，心中不太相信，毕竟这少年穿着普通，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会对一般市价没有概念？

　　就算是花市里稀有的品种，也不至于卖这么贵的价钱。但公子交待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小姐拿到花后这么开心，便不在纠结！

　　其实华服公子并不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心里对雪哥儿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但看妹妹如此开心，就算是给10个黄灵石又如何！

　　“那。。。小兄弟，我要带小妹去看皮影戏，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华服公子面含微笑对着雪哥儿略施一礼道，之后三人便径直上楼而去。

　　雪哥儿看着他们上楼之后，才乐滋滋的跑到二楼，小宝和小男孩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皮影戏，原来他们在下面待了近一刻钟，戏已经开始了。

　　见雪哥儿上楼，小宝便问道：“怎么样，雪哥儿，花卖了没，得了多少钱？”

　　“你看这是多少。”雪哥儿把10个蓝灵石放在桌上，小宝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雪哥儿。

　　“你不会是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忽悠我的吧！”但看着雪哥儿认真的眼神，他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雪哥儿没骗过他。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束桃花竟然能卖10个蓝灵石，是蓝灵石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像这样卖桃花做生意，自家还开什么画坊。可事实就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佩服雪哥儿的灵活头脑。

　　也让人感叹，如今世风日下：多情自古留不住，真心难成生意人，投机取巧是捷径，套路更能得人心。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喏，小弟弟，这就是刚才卖的灵石，10个蓝灵石你都收好吧，这样你可以放心的回去，给你娘亲买药了吧！”雪哥儿把灵石装进小男孩的口袋里。

　　“谢谢两位大哥哥，我家在东城四方街道，我叫王小虎，如果两位大哥哥以后去东城街坊，一定要来我家做客，我让娘亲做好多好吃的招待你们。”小男孩说完，对了他们两个深深施了一个礼，便下楼而去。

　　再说雪哥儿他们，看完皮影戏，返回时路过吃食街又买了一些小吃，到店里之后，任老板便打烊带着小宝回去了！剩下雪哥儿，简单的净了下面，漱了漱口，便也躺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