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又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的父母将之奉为金玉良言,将其落实在行动上,就是从小要求我们姊妹三人用功读书、读书,考上大学,让国家给分个好工作。除此外任何事不需我们操心。那时的大学难考,号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是考上了就很牛了,等于立即捧上了铁饭碗,国家一定会给分配一份稳定的工作。现在的情况则不同了,几乎人人都可以读大学,可毕业就等于失业,还得想尽办法去求职,有的好职位出现过万人争一的惨烈竞争局面。现在想想,我们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还是蛮幸福的。嘿嘿,扯远了。
弟、妹不负爹妈所望,从小一直学习成绩挺好。我就差强人意了。课本不爱看,上课时老师一开讲就要么打瞌睡要么看闲书。至今有同学对我上课爱睡觉的毛病印象深刻。那时的老师也宽容,我睡我的,他讲他的,两不干涉。所以最后我能考上大学,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但我确实一直爱看书,不过看的都是闲书,主要是看小说,古今中外的、纪实的科幻的推理的都看。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看大部头小说。印象最深的是《三侠五义》、《七侠五义》,好像是写包公携公孙先生、王朝、马汉、展昭等人破案的。经常晚上躲在被窝打着手电看到深更半夜。
母亲也是个爱看闲书的人,总是从单位借些《收获》、《十月》等当代中长篇小说期刊来看,我也是一本不拉地看完。通过这些期刊,我熟识了王蒙、梁晓声、冯骥才、路遥等小说家。了解到了很多的知青生活。
我也看科幻小说,为作者描绘的各种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情节和事物而着迷。其中有篇小说说以后将有一种红外线仪器,可以将一个地方之前去过的人、做过的事都一一还原出来。这太神奇了,如果将这种仪器用在破案上,那哪个罪犯不会原形毕露、无所遁形呢?
有段时间,香港、台湾的武侠小说着实风迷了不少人。在这股武侠风中,我也被刮醉了。《七剑下天山》、《书剑恩仇录》、《神雕侠侣》等等比较有名的都看过了。
到初、高中的时候,又爱上了言情小说,琼瑶、亦舒、岑凯伦的书几乎都看过了。琼瑶小说主人公的多才、多情、特立独行,岑凯伦小说语言简洁,偏重对话的写作风格,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翻译小说我也是爱看的。《呼啸山庄》、《简爱》、《克利斯朵夫》等等,让我看到了另外的世界、另外的人种不一样的生活。
古代章回小说也看了不少,才子佳人名字没记下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家”这句话却是记忆犹新,还在吊我胃口。
小时看的书,多数是借的。因为没钱买。后来参加工作,有自由支配的钱了,也买了很多书,可看书的热情却少之又少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买书不如借书,借书不如偷书”?
学生时代看书,书看完了,也不会刻意去学习什么、领悟什么、也不会去写读书笔记。一本书看完就丢开,不会再看第二遍。看书只当是消磨时间,看的时候沉浸在故事情节中,看完了却不会再去回味。所以年少的时候,看闲书只当是虚度了光阴。可是,时隔几十年,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作者名字、书名、小说人物、故事情节、语句仿佛一下就能蹦出脑海,那样鲜活、熟悉。
难道说,真的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你看过的书,不经意间已经成了你的黄金屋、如玉人。那是你永远也丢不了的财富。
(无戒训练营第1天,20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