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的季节岁月

1.

昨天傍晚的大雪忽地飘临兰州,我居住36年的高原城市,瞬间爆了棚的朋友圈,人人都在拍摄大雪纷飞的夜景,中秋刚过的人们措手不及的表情,和大雪一样,惴惴不安,也异常兴奋。

大雪纷飞,人们感叹秋季如何的短暂不堪,冬天的防不胜防……感觉整个城市被淹没在大雪中,也淹没在惊慌和惊喜之中。

我在家里的沙发里,随时扫描圈里的每个图像和每句话,感受已经被搅乱的每个心情和每个行为。

我想说,季节交替只是一个平稳的假设,习惯了的假设与现实的差距,同样是一种假设。否则,我们为什么还在不停地探索宇宙和时间呢?


2.

记得1982年5月1日,大清早,身为大学生的我和同学们准备外出欢度劳动节,没想到,推开窗子的一瞬间,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

大雪趴在树上,一些树枝掉落地面,地面白茫茫一片……

1982年的春末初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搞得人心欢呼,搞得世界清晰纯洁。

那个年代,国家面临百废待兴,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建设事业的好局面。坐在教室里的我,以及我们那些如饥似渴的同学们,吸取知识的渴望和力量,如此令人震惊。

3.


大雪过后,秋季随着太阳的到来,也回来了。暖烘烘的光线清除了草坪和道路上的残雪,扫除了昨夜一切的惊慌和不知所措。暖是主题,暖是欢快。

是啊,太阳说了算,它告诉我们,它是万物生长发育的依靠,也包括我们的生活状态。没有太阳的世界,是黑暗的毫无生机的世界,自然也不会出现生命的任何机会。

所以,当我们歌唱太阳时,还会有什么值得歌唱?


4.

我是60后,不曾经历我父辈的人生。我的人生是如此顺利平坦。小学时候,在农村“学工学农”,“走五七道路”,是十足的乡下孩儿。到了初中,国家拨乱反正,改革开放,百废待兴,我等遇到前所未有的好时代。一路考学上学,直到美好的大学,成了“天之骄子”。毕业时,被单位“八抬大轿”接去……

时代的含义,在我看来,丰富而又多彩,竟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无可想象,如命中注定一样,可遇不可求。那么,即使是一种短暂的苦难,一段不期而遇的不知所措,哪有何妨呢?一如昨晚的大雪,它能阻挡今日的阳光和温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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