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来淮北,今早赶车时才发现车站变了,不过那干燥的家乡味还是夹杂在尘土飞扬间。 还记得小学二年级时趴在陇海铁路线旁在那傻傻的数车厢,对车上的人们无比羡慕。而现在,来来往往已坐了四年的火车,厌恶吗?不,感觉它已是个老盆友,家和异乡间时时相伴,火车上的那些人事都是鲜活的鉴定。
第一次坐火车是去西安,记得当时是站票,刚上火车就靠在门上睡得七倒八歪,旁边的大叔实在看不下去说小姑娘你先做,我站会,然后,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渭南,那个大叔应该站了足足三小时吧,一句再见也没换得。怎一个对不起了得。
返程时和一个陌生的远房亲戚一起,由于没见过面所以一路沉默,直到在车厢遇上陌生的“姐”。依稀记得她是来西安旅游,旁边的是她表妹。在某些方面她应该比较胆小吧,每次有列车经过时都要尖叫一声,若是心脏不好准被她吓出毛病。好像是从打趣她尖叫开始聊起来的,然后是列车售票员在兜售他的物品,“姐”买了好多,不过那列车员也挺可怜的,虽卖了几件东西却被我们四人“捉弄” 了几个小时, 也许他也需要某种方式派遣无聊才陪我们疯疯傻傻吧。后来一个车厢的人都看着我们,那时的自己呀,总拿喧闹当轻狂。
再后来坐火车是来芜湖求学,第一次是和叔叔、吴秀芹及吴叔叔一起的,路上没有什么特别鲜明欢快的事,只知道我们都对芜湖对安工程满是期待,过长江时以为那是很大很大的湖。还有一次是和小吴及其男盆友们一起坐车回家,那时还不知道如何和闺蜜的男盆友相处,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太亮,结果一到车上立马“反客为主”,和小吴聊得火热,她的男盆友反道处境尴尬,十足的电灯泡。
还有一次是和小禾苗一起,当时带了好多零食,我们从淮北一直吃到了合肥,对面的帅哥最终忍不住问我们不撑吗。然后三个人就聊开了,好像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小猴子”,因为对方实在太瘦了。还有一次是带了二十个柿子,而且是用手拎包,下车时累的忍不住想扔。也只有大一大二时火车会带大包小包的零食,现在坐火车就只有一个玻璃杯及必带的小行李了。
不知是哪次坐凌晨三点的火车,而且是站票。那次是和一个帅哥开辩论会,好像是有关工作和学习的事。那个帅哥当时毕业刚毕业一年,后来一直听我们聊天的社会大叔做了点评并语重心长的讲了好多话,然后那帅哥一拍脑袋说自己这一年把所有领导都得罪了。具体的细节已记不清,但那次的相聚相识却是印象深刻的。
还有一次对面坐的是芜湖阿姨和北京哥哥,芜湖阿姨在一个小公司做会计,女儿在合肥上班;北京哥哥应该算是个富二代吧,父亲在北京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好像很是红火,但他想一个人在外闯荡,所以来合肥工作。他说自己研究心理学,所以看一个人三分钟即可摸透一个人。不知怎的,听饱经沧桑的阿姨朴实的话语和他自信饱满的言语倒忍不住被吸引。只是对不住的是,当时想到了一个盆友发表的说说,“生活很无聊,何妨在火车上吹吹牛,骗来一阵憧憬,下车后继续生活”。写到这又想起了一次在列车上相遇的徐鸿雁,一直记得这个名字是他真的很能说,我们三个女生合力才将他调侃。他长得很像《一起来看流星雨》里的慕容中石。和董秀云也是在那列火车上相识的,我们互相加了扣扣,不知他还记得不。
在徐州火车站候车时还遇到了周琦,那时他手里拿了一本《秘密》做我对面, 我就在那一直盯着书看,后来他就和我搭讪,当时还留了电话号码。后来,他打电话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他背《羊皮卷》给我听,而我在那背《品花宝鉴》里的一首诗。和他很是投缘,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假装很忙并且有你不联系我我也不联系你的默契,就不再联系了。他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算是一个碳粉知己吧。
还有一次遇到枣庄的一对父子,,讲话倒像东北人。那父亲很是幽默,让儿子坐在乘务员室里,也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话,好多人都冲他笑。
这四年的火车还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只是都已模糊,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