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才开始放假,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补觉模式,直到睡到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被微信群里的轰炸声吵醒。打开一看,是我大学时的搭档群,然姐一句“我想你俩了。”丰伟哥迅速回了一句,“我也是 想。”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有一种说不出的很复杂的感觉,看到丰伟哥说“明明当初天天见,”我不想气氛太过伤感,打趣地回了一条,“明明是谁。”
说起来毕业也有大半年了,从当初的经常见和天天见到现在的极少见或者不再见,都让我们感慨时光的飞逝,当然也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得不再有光泽。
所以我等到群里不再有动态的时候,默默回了一句,“明年见。”
说实话,我自觉并不是一个特别言而有信的人,比如我答应一个学长去深圳看他,说了两年都没有启程,以至于每每通电话都会被谴责一番。
所以我是钦佩任性小姐给我讲的他们五个人的友情的。每年都会约见一次,不论身在何方,都会放下手上的事,天南海北去奔赴一场友情的盛宴。比如今年的跨年夜他们选择了回到长春,回到那个梦开始的地方,把酒话当年,却不着悲伤。
今天的故事来自百鸟不回的猪队友情。
刚入大四,接踵而至的各种招聘会让七个人开始了一段深刻且绵长的队友情。
说起熟识也是奇妙,同班四年,男女生交集却很少,彼此之间只能算得上是见面会打招呼的点头之交罢了。直到面临即将毕业的就业压力,一群年轻人开始着急了,组队征战各种校招会。
那一段时间我们群里几乎都是各种招聘会通告,比如“周五下午一点半吉大有万科的宣讲会”,或者,“我明天早上六点喊你们起床,在图书馆门前集合”。
虽然都嚷嚷着起不来,天太冷不愿出去,但是第二天还都是会迎着凛冽的寒风,踩着一串串雪地上极易打滑的脚印,坐最早一班公交,浩浩荡荡地进城。
那是一段辛苦却很幸福的时光。招聘会的残酷并没有让我们因此变得消沉,反而相互鼓励着越挫越勇。以至于到最后,借着解压的幌子每次去完招聘会都会吃喝玩乐一番。
居然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除了我,队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是签约了专业里最好的工作。是的只有我落单了,都以为我会是签的最好的那一个,最后反倒成了被剩下的那一个。
到现在我都记得,小K和鸟哥说的那句陪我签完工作再走。
遗憾的是,等他们实习完回来,我还是拖拖拉拉没有签。
大四的寒假应该是最长的寒假了,将近三个月的无聊时光,不愿出去实习,除了出去走路就是跳绳,然后掉了十斤肉,一度迈入两位数的大关。
可是我依旧很不喜欢那个寒假,差到冰点的状态让我一度极少活跃在那个活跃的群里。察觉到我的负情绪,小云会私聊我到深夜,我会跟她讲一个狗血的故事,她也不会刨根问底地追问,然后两人研究剧情走向,再辩驳一下结局,差不多就是凌晨三四点了。
最后一学期都是彼此催促着回去的,似乎也是回的最早的一批。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约饭和约会模式。
“我和斯一会过女寝去二食堂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
“小志要过生日了,去哪吃饭?”
“还是去民国餐厅吧,干锅土豆片贼好吃。”
“晚上后街小酒桌撸串啊,穿厚点,晚上冷。”
“去市里吧,学校没啥好吃的。”
以至于有一次吃完饭带着一瓶白酒来图书馆补作业。当然他们说,特意给我买的。也是尴尬到极点。以至于到毕业的时候被锻炼得白酒量吓人。
五月初的时候,FAMILY❤的家族队服,混着体育场里的轻民谣,我们带动了第一波毕业季。
如果时光能够慢点,我们还能约好多好多个明媚午后,听一曲流浪民谣,
如果时光能够慢点,我们还能约好多好多个星辰月夜,笑一路不羁青春。
我时常想,如果大四能够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要带着任何一点坏情绪和他们玩。我很讨厌把自己的负能量渗透给身边所有亲近的人,但也是,最好的伙伴默默接受了你所有的坏情绪。
如今还能清晰地记得,月光很好的那晚我心神不宁,他们拉着我在台球厅待到闭寝,第二天我情绪失控,给鸟哥打了无数个电话。图书馆前的风真的很大,吹干了所有眼泪,也带走了所有故事。
他说,“都过去了。”
我没有说话,他了解我的固执,却也坚决反对着我的固执。
以至于每次晚上大家出来散步,他都要说一句,“今晚月光不错哦。”也是让我恨得哭笑不得。
很感谢那一段陪伴我摆脱所有坏情绪的日子,不说不问,静默安然。
走长长的路,吃大大的火锅。
毕竟韶光甚少,相聚亦难,当然留住的一定要是笑逐颜开才好。
仿佛又听见,
阿拉蕾说,“订个房啊,我们去小区打麻将。”
斯说,“别诈和,看好你的牌。”
小志说,“明天要不要看电影,我去订票。”
鸟哥说,“打电话吧,我们就唱两小时。”
你看时光吹远的也只有时光,所有记忆都还是清晰的。
毕竟,你们是我最好的队友。
毕竟,我一直在等待七个人的聚首。
我在南京,
你们,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