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红稀一词出自晏殊的《踏莎行》指红花稀少的意思。我想写的是女子对于男子爱意不忠的讨伐檄文。红花我在这里代指女子的爱情幻想。
声嘶力竭,我需要让你知晓的不是我的画地为牢,而是你醉颜的难堪。
我说什么“倒也不必”,没有你也达不到荒诞离奇的地步——我所惋惜的是梦寐以求的爱情坟墓,墓志铭竟不出自于我手中,作为你千万个被害者的一员,我有权,也好歹要为你提笔写些什么让你遗臭万年吧。
倒也期待你一夜欢愉后找回我时的后话,或许你稍微打破防线,靠近之时唇的触感酥软,接触的瘙痒为的是开辟出白嫩的旷地,我便低头致歉,继续享用你刚过激后依然充沛的身体。这样子显得我不太值钱,但我很希望,是我失而复得的希望与顽强凡俗的伪装。
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虽说我也经常幻想着我对你说出爱你之语时你内心的心理活动——我本以为你应该是同我一样兴奋与遐想联翩,毕竟当时的场景你的双手已经开始舒展侵略,可为什么当我现在诉说着“我爱你我想你”,你却还要假惺惺地询问爱你的缘由,虚伪做作地表示“舍不得我即便离开也忘不记我”,随后便把我狠狠推出你为我塑造的伊甸花园?还是那天堂只是你畜养无数为你诚服的男女之家?
我在喧哗中丧失,你可知我的悲哀与不幸?还是从我再一次的讨伐诉说中,你只读到了“红花稀少还得种点”?我哈哈大笑不是真的开心你懂吗?我只是在吸引你的注意力——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吸引的是你爱我的感觉,而不是你拿起屠刀杀害我的瞬间!恐慌之余,我也看清楚了,你要从伊甸园里杀害我赶我出来,不是愤怒瞬间,而是蓄谋已久。
真是该死,你到底还要赖在我心里多久?你不是已经亲口说了仿佛就像“我不爱你”的话语了吗?我劝阻过你,一个字回答我爱与不爱,谁叫你违了规矩,硬是要用一长串话告知我太累了太困乏了太难受了。我倒想看看你的累与难受,是否有资格,同我放在一个平面上竞争?
谢谢你一手血书让我明白了真诚与虚假原来也有交点,可怕的是我困在这个交点里无法自拔。我需要你说清楚离去的理由和借口——好呀,看似疲惫不堪的你竟捧上煮烂的良心告诉我“你不该吵吵闹闹”“你不该剪掉红花让它越加稀少”。是的,我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我笑你的浅薄无知,笑我的爱恨交加。
粗鄙的话差点说出口了,我再生气也只不过是为我今夜的眼泪蓄力待发。我越发对你的厌恶无奈,可嬉笑的是我再厌恶也只是对你的容貌与姓名记忆更加鲜明。早知如此我也不必讨伐,檄文写成后我也不敢摊在桌面上澄清,我留着幻想的余地,盼望着你日后还会回来侵犯我的爱意领地,这样我的痴情也好有个爆发的时刻。
写在后面:卑微的地步深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