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认识了几十年,却宁愿从来不曾认识;有的人,认识了仅一天,却好像认识了一辈子。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很多种。淡的,浓的,轻的,重的,远的,近的,真的,假的,对的,错的。在一场爱里,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火眼金睛,但一定要言必信,信必果,一定要亲君子,远小人。
有时候,很想念一个人,想的心口疼,想的泪双流,想的不成寐。过分过久的想念,可能会让人呈现出一种病态。可能,被想念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比如,生者对亡者的想念。我不想生病,也不想停止想念。或许,想念应该换一种方式,换一种途径,会更好。比如,好好生活;比如,淡淡微笑;比如,柔柔相对。
人字好写人难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究竟,曲高和寡的孤独,不适合芸芸众生;毕竟,高山流水的懂得,须得寻他千百度。
凡者,不需要高度,不需要广度,不需要深度。凡者想要的,只是稳稳的当下,只是近在咫尺,只是狭小幸福,只是浅淡流年。
辉姑娘曾说“可以认输,不可认命;可以要强,不可逞强。”极有道理。彩云易散,琉璃易碎。太过珍贵的东西,总要小心翼翼,总要万千呵护,或可保全。与其步步惊心,不如步步为营。
静静的一间屋子,静静的看着一本书呢,不知怎么飞进来一只苍蝇,嗡嗡乱叫,四下乱撞。于是,停下了翻书的手,四处寻找那个肇事者。窗帘上,玻璃窗,天花板,大衣柜,无处不在。于是,心乱了,心恼了——原来,惹恼弄乱人心的竟是小小的一只苍蝇;原来,人心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定和稳固。
恰在此时,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射进屋里,斜斜的打成一束光影。许是苍蝇累了,像有着一股执念,趴在玻璃上,久久不动。于是,轻轻的,轻轻的,推开玻璃窗,“嗡”的一声,苍蝇飞走了。看,有时候,讨厌的人,讨厌的事,不必去费心费力地驱赶他,躲避他,扑打他。只需放他走,让他飞——越远越好。
飞走了,便没有“嗡嗡”声,一切,归于宁静。只剩“嘀嗒嘀嗒”的秒针,一步一步,一圈一圈,走走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