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和思考是两件容易让精神有朝气的事。”
很久不写东西,除了平日事多,惭愧的是,懒惰可能才是问题所在。
为何挑了王小波先生的杂文,难免有共鸣相通的地方,加了些浅显单纯的思考,“恳求”各位读者能够原谅我在自己的思想领域中胡说八道。
这本书有很多有趣的视角,之所以是有趣,是因为我曾产生王小波先生是活在现代之当代人的错觉,今后可能仍会在这儿跟大家唠唠,此篇为选述,首先就说说“猪”的那些事儿吧。
王小波先生曾插队喂过猪,他对猪和牛的生活作出了如下总结:
“人来了以后,给它们的生活作出了安排:每一头牛和每一头猪的生活都有了主题”
“前者的主题是干活,后者的主题是长肉。”当然还有特殊的安排,被允许的花花公子——种猪。
猪虽作为生活层次较低的物种,但反抗和消极的情绪却和人一般无二。
可是,“猪总是猪啊。”
而人,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爱给所有的事物下确定性的定义,不仅是猪,当谈及人自身的时候,我怀疑他们已经得到了上天的“至理”,当然我们都处在文明社会的范围之中,但仍然无法避免他们在规劝”异类“时那样咄咄逼人,在一番说辞之间还会夹杂一些痛惜和无奈,且不难发现眼神当中以”至理“育人的优越光芒。也许猪和猪之间并不存在这样的社会行为,也许有但我并不得知。
我想说得再清楚一些,以性别为例,从小到大我经常听见“男娃儿(或是长大些过后的男人)应该......”这样的句式,从头到脚的外貌,各类场合的言行,再到性格、脾气,甚至人生规划,在他人的嘴里都有一个衡量好坏的标准,而我至今觉得最残忍的一类说法便是“你一个男孩不要跟女孩一样......”或是”你一个女孩不要跟男孩一样......“这类死死地将天性使然的性别和人作为个体能够在现代社会中不断拥有的各种属性生硬分离的观点。
人总是人啊,是先有的人,而不是先有的男人或是女人。
每想到这里,不禁感谢我现在还能听见类似发生在我身上的说辞,至少我在社会意志的限制下仍是自由的。
接下来会谈一只同书名的猪,王小波先生称其为“猪兄”,知青们说它“活得潇洒”。
“从名分上说,他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一米高的猪栏一跳而过;它还能跳上猪圈的房顶,这一点又像是猫——所以它总是到处游逛,根本就不在圈里待着。”
虽然我无从证实王小波先生笔下的这只猪真的存在,因为着实惊骇世俗,我从未见过如此通人性的猪在猪圈里诞生,也没有听闻过什么地方有“会学汽车响、拖拉机响,学得都很像”的猪,但是我认为猪既已至此,不论它在哪一片领域奔跑过,它都代表了所有圈养猪的自由!
突然想起小时候跟我爸有过一段奇怪的对话。
“为什么蚊子都要打死呢?”
“因为蚊子会咬你呀。”
“可是他们也能活着,我们也能活着,为什么不能把他们赶走?”
“因为蚊子是从厕所里诞生的,它们会传播细菌,是害虫。”
一想到是从厕所里面出身的蚊子,不免觉得我爸说得甚有道理。不过后来我开始害怕蜘蛛,虽然它们从未伤害过我,但是当我从我爸口中得知蜘蛛是益虫的时候,却改善不了我对蜘蛛的印象。于是遇见它们的时候往往掌握不了手中自卫武器的分寸,也许有读者读到这里会说我自相矛盾,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我还是要说人难免会往有利于自身的方向上想,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弱点,作为人类群体亦是如此。
于是人们要把那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处决,不惜拿上五四手枪,出动数十人,像剿灭土匪一样层层包围,在细密的子弹和吼声当中折磨一只可恨的猪。
于是王小波先生也并没有理所当然地拿着两把杀猪刀为他的“猪兄”讨回公道,因为顶撞领导也着实比捍卫一只猪要严重得多。
可我们毕竟谁也不是那山上的野猴,像我在上面所说的,我们仍处于文明社会的范围之内,如果要我谈论超过一定范围之外的自由,那是哲学的任务。到这里大概会有一些悲观的味道,但是我仍认为我们有“积极的结论”:
说到底如何生活,拥有什么样的自由和他人无关,我很诚恳地祝福各位读者能够实现自己定义的自由,我想,因自由而获得的快乐绝对是平等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