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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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去市场能买到最新鲜的菜。

周末,我去菜市闲逛,看到有卖红豆荚的。细长的红豆荚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青的黄的夹杂交错,八块钱一斤。又到了吃红豆饭的季节了。

这时候,乡下的稻谷应该已是金黄色的一片了吧?新收的稻谷碾出来的新米才能和鲜嫩红豆一起煮成红豆饭,掀开锅盖,伴随着热气腾起的是新米饭和新红豆特有的香气。红豆在米饭里粒粒绽放,把白米饭染成了豆沙色。还没有吃,似乎就能感受到五谷里面天然蕴含的芬芳元气。

很久以前的现在,秋光正好,田野里一眼望去都是一片金灿灿的景象。父母忙着在地里面收稻子,外婆带着我们在家里准备饭菜。她把红豆藤上尚未成熟干枯的红豆荚采下来,让我们把红豆粒剥出来煮饭。

我们都喜欢吃红豆,所以剥的很认真。一粒粒的新红豆整齐地排列着挤在长长的豆荚里面,尚未有见过太阳的它们还是肉粉色的,鲜嫩饱满,仿佛一群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新鲜的红豆和晒干的红豆吃起来的口感是不一样的。新鲜的红豆更软糯,咬起来齿颊留香。在秋日温暖的阳光下,吃着一碗喷香的红豆饭,能更切实地感受到丰收的喜悦,这一刹那的幸福,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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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乡下孩子,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特别能感受到幸福。一点点与往常不一样的生活体验,都是一种幸福。外婆的一碗红豆饭;爷爷带着去山里采回来的一捧野花;父亲砍柴时带回来的一包野果子;母亲摘的一兜桑葚……这一点一滴积存在记忆深处,都是童年的小确幸。

我们一路走来,不停地获取又不停地失去。时光掠过我们,但它不会留恋。留恋的是我们的心,一路向前,却又时时留恋过去。因为过去的岁月里总藏有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而今,爷爷和外婆早已去了天国,山里面的野花和野果也不会再有人去采了。父母也已到了当年外婆的年纪,而我却不能常伴在父母身边。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有闲心煮一碗红豆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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