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恋上海,也许这个地方是我可以退缩的好去处,但每每停留于此时,停留在深夜的家中,依偎在沙发里,感到黑夜的浓郁,像是没有了远方,我总是在这个季节容易清醒,灵魂游移,孤独成伤,穿梭、穿梭,略过人群,略过身体,我却在热闹的安全出口,失去了方向。
说起流浪,一场似去而非的活过,没有支付,没有承载,更没有亏欠。可是我只是一个精神流浪者,如同时潮里一枚逆流,偶尔奔涌。
从繁华到清冷,轮回一场,又一场聚散。想起,却不贪婪;遇见,却不停留。奔赴在时光里的情感,永远都不是谁的专属!一生只是一个简单的计量,计量一段有关生与死的距离;计量生命的丰腴和空乏。而我用精神的饱满度来考衡一段生命的浓度,可终究,只看到了荒芜。
有人不停地跋涉,带着自由的风,我看见他们经过我时,带着自信张扬的微笑,于是我嗅到了流浪的气息…那时,精神就如丰满的羽翼,开始膨胀,浓重的漂泊感,与我是一种幸福。
有一天,我想像他们一样,一个人背起行囊,在飘雪的清晨,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们,也意犹未尽的说:“我们在挥霍青春,我们应该用尽可能多的时间在路上。”就如时间,有多少是被证明过的,存在,如同死水,那些安稳和踏实,只是不可言说的海市蜃楼。 当换了角度,变了光束,就会失了踪迹。也许,百年之后,我们的躯体还不能成全坟上的一片琉璃,那么,又有谁为自己担当。
那一年我闻到了流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