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凉风, 孤灯,单人,有好酒一壶,小菜一碟,手不释诗书,数历史风流人物,无敌最是寂寞,高处不胜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瓶啤酒,初尝味苦,而后醇香,到底舒爽,今儿个才发觉酒原来这么好喝。
犹记得第一次喝啤酒的感觉,时间倒是给忘了了。第一口,苦涩蛰人,直接给吐了,那时候觉着这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也是从那时啤酒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再喝,虽有好喝的、不苦的酒,但每每端起酒杯,一股苦涩之感油然升起,若是稍微喝多点,极有可能呕吐,要知道,我是非常害怕那种呕吐的感觉。
这让我联想到第一次喝牛奶。
大约十四年前,我跟着父亲从老家乘火车到遥远的边疆,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前所未有的体验。那时火车还是绿皮的,列车的速度很慢,这一坐就是一个星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远行简直就是折磨,车票买的是硬座,还是那种蒙皮椅子。我在皮椅上坐的昏天暗地,头晕脑胀,更加难受的是在火车上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父亲看我不吃不喝,不是个办法,毕竟还有好几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于是在车上买了杯热的纯牛奶,在此之前,我从没喝过纯牛奶,那杯牛奶用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子装着,看上去很白很漂亮,我以为牛奶是甜的(不知为什么,小时候把除白开水以外所有饮品都想象成甜的),至少看起来是好喝的。
我从父亲手里接过牛奶,上去就是一大口,因为没喝过牛奶,不知道牛奶的味道,等喝到嘴里,发觉牛奶难喝极了,牛奶一加热,散发出奶腥味儿,加上我本身就晕车的不行,再闻着这味道,马上就有呕吐感,我快速地把含在嘴里的牛奶吐出,紧接着干呕了几下,除了吐出一些酸水,也没别的什么,因为压根就没吃什么食物。父亲见状拍了拍我的背,随后让我用水漱漱口,剩下的半杯牛奶,父亲拿过来一饮而尽,似乎好喝的很。
经过这番折磨,我昏昏欲睡,躺在皮椅上渐渐睡着了。从那以后,喝牛奶,尤其是喝纯牛奶,看着那白白的颜色,总令我心有余悸。
再说回喝酒。
夏日傍晚,大树底下,二人盘坐,左手摇着蒲扇,右手举着酒杯,或吟诗,或作对,如此,好不畅快。亦或冬天雪夜,三五好友,围着火炉,烧酒一壶,杯碗数只,盘碟若干,谈天说地,嬉笑怒骂,岂不快哉。
自云: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把盏尽余欢,诉与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