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贪婪的大脑:为何人类会无止境地寻求意义》所揭示的,我们做任何事都在寻求某种意义,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即便是出于追求某种意思,也概莫能外。毕竟,意思无非是不那么功利、不那么世俗、不那么严肃的意义而已。
今天读到熊秉元的社普文章,其中提到198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布坎南《政治经济学论文》中的一篇《论工作伦理》(On the Work Ethic)。 这篇讲词,在我看来,对于我们普遍所追求的意义做了经济学的阐释。
在美国,每年一月的盛事,是美式足球的冠军争夺赛“超级杯”(Super Bowl)电视的现场转播,总是吸引以千万计的观众。布坎南也不例外,他同样喜欢看“超级杯”,不过虽然美式足球正式的比赛时间只有60分钟,但把犯规、伤停、暂停、中场休息等时间加在一起,至少要三个小时以上。布坎南觉得,在电视机前花这么长的时间,有点罪恶感, 因此他就从后院拣了一些核桃,一边看电视一边敲核桃、挑核桃仁。然后,他问自己这样一个大哉问:为什么看“超级杯”,自己会有罪恶感?有点像牛顿问自己:为什么这颗苹果会掉在自己头上?
布坎南的解释是: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嬉戏而不工作,自己固然没有生产力,对其他人而言,也无法透过“交换”而互蒙其利。
他进一步引申:西方社会强调工作伦理,刚好和资本主义的精神相呼应。资本主义社会之所以能创造出财富,就是一般人在思想观念上,已经塑造出对工作的积极正面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