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西

《山河故人》插曲叶倩文的《珍重》翻唱自王杰第一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中一首非常重要的作品《说声珍重》，作词：洪光达，作曲：王文清。

那么问题来了，王文清到底是谁？

洪光达你未必熟悉，王文清你如果喜欢过王杰应该有注意到，王杰前三张专辑中重要的作品几乎都出自他手，《一场游戏一场梦》、《忘了你，忘了我》、《惦记这一些》（粤语版《一生何求》）等等传唱一时的名曲词曲一栏的名字不是王杰，是王文清。

可是，1992年之后，他却突然销声匿迹了。洪光达的知名度比他小多了，你随便就能搜到他的视频，可是王文清呢，在百度里居然搜不到他的一张照片！而关于他的种种传闻互相矛盾似假似真。成为台湾流行音乐史上最大的谜团。难道真的要如他写给王杰的那首名曲唱的：

忘了你，忘了我？

传闻太多了。有人说，王文清其实是大陆人，投稿到台湾飞碟唱片，这些原作，王杰做了很大修改，王杰唱的王文清的歌曲，都是当时很多歌手不愿意唱、看不上的歌曲，结果被王杰唱红了，所以大家才知道有王文清这一位。

还有种说法，说王文清原名叫王文亮，以王文清笔名发表的歌曲，其实是王杰和王文亮合作的作品，是经王杰大量修改的，但王杰红了以后，王文亮想要独占其名，遂与王杰闹翻，而两人翻脸之后，王文亮的才华证明只有和王杰挂钩才有效，他也因此销声匿迹了。

那么，王文亮又是谁？我查不到任何关于王文亮的讯息。

而事实上，王杰是一位创作型歌手，在他的专辑中，很多歌都是他自己创作的。比如第一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中的《安妮》，作曲就写着他自己。还有《她的背影》、《心痛》、《上帝也哭泣》、《别让明天的太阳离开我》等等，多达40余首，他出过一张个人创作大碟《All by Myself》，还给吴奇隆、忧欢派对等歌手专门写歌，显示出他在音乐方面有过人的创作才华，他根本没有必要用王文清的名字来证明他自己。

网上里流传着王杰的采访：

DJ：“我觉得王杰虽然是铁汉但是有柔情的一面，就是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像唱红的两首歌<她的背影><安妮>都是你自己的创作，你的作品。而且当年你跟王文清合作的歌曲还蛮多的，而且几乎跟他合作的歌都会红，像《惦记这一些》、《让我永远爱你》、《忘了你忘了我》、《一场游戏一场梦》。你还有没有跟他联系？或在说大概知道.."

杰：“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他的歌都是经过我帮他改过的，他的demo不是原来你们听到现在这个样子的，不是这种东西的，完全是你不敢相信是两回事的。他的歌又没有人要，那你没有人要我要嘛。因为我觉得一个懂音乐的人你就可以分得出哪一些歌是好的，经过调整改一改，基本上都是这样子。后来我也不知道，后来他好像就消失了，好像没有再写歌还是怎样我就不知道。”

DJ：“因为真的是几乎跟他合作的每一首作品都红了”

杰：“都是有大改过了，每一首歌我都会把它大改。因为一首好的歌就是要靠感觉嘛，你知道吗？有些地方好的我们是要把它给留下来，有些地方怪怪的就要顺著自己的感觉去唱。”

DJ：“在这麼多首歌曲当中如果要你选一首歌来贴切表达你现在的心情的话你会选哪一首歌呢？”

杰：“我啊？我知道我是一个过气的歌手。”

王杰说的是事实吗？关于王杰被人下毒导致嗓子沙哑的说法不胫而走，可是我在童安格的一期节目中，亲眼看到王杰跟童安格说，他为了练出更有男人味的成熟黑人嗓，他每天把嗓子喊哑，哪种才是真实的呢？毒药说荒诞不经，有这种毒药吗？发明出来了吗？发明家大概能得诺奖吧。而当年一把清亮嗓音轻易唱到highC，如果真的以这样的方式毁掉自己的嗓子，这也真是太傻了吧，王杰有这么傻吗？

王杰的作品少有人在选秀节目中翻唱，王啸坤唱过一次《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唱得气喘吁吁。王杰的高音是否是损坏他声带的真正元凶？而在王文清，有没有这种可能？因为王杰第三张专辑之后，王杰就和一手捧红他的制作人李寿全闹翻，分道扬镳，是不是连带着，他和王文清也闹翻了呢？

百度百科上写他1992年因病去世，可是我问过姚谦，他说2000年时还见过王文清，没有去世，而且，是台湾人，可见网上流传着的王文清故事颇多不实之处。

1991年齐秦狂飙演唱会上，齐秦介绍虹乐队乐手时，指着下图的这位年轻人说：“他就是写《一场游戏一场梦》的王文清！”

王文清唯一的影像资料

这竟是王文清唯一的影像资料！

齐秦的“虹乐队”也是特妖的乐队。仿佛有魔咒缠身，加上王文清的话，徐德昌、王文清、刘哲维、黄建福、廖世铮、谭明辉、戎祥，“虹”乐队成员已逝七人，其中黄建福坠亡，徐德昌、廖世铮患癌去世，谭明辉车祸，王文清最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1988年，齐秦召集刘天健、江建民、徐德昌和涂惠源（黄绮珊的前夫）四位年轻的音乐伙伴，组成“虹”乐队并自立门户“虹”音乐工作室，共同探索音乐之路。刘天健（后任华纳唱片总经理，《男人哭吧不是罪》、动力火车《无情的情书》、熊天平《雪候鸟》都出自他手）退出后，“虹乐队”于1990年重建，王文清加入，成为第二代“虹乐队”的键盘手。但是好景不长，齐秦与“虹乐队”成员的关系远没有其他乐队的关系那么密切，第三代“虹乐队”的键盘手变成了原来“红蚂蚁乐队”的键盘手钟兴民。

王杰长期在飞碟唱片，齐秦当时短暂签约滚石唱片，王文清怎么会从王杰的爱将转投齐秦帐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以至于王杰在接受采访时居然说出他“根本不认识王文清这个人”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给你写了这么多好歌，就算出唱片之前不认识，红了之后总该会见个面吃个饭聊聊音乐引为知己吧？何况还有第二、第三张专辑，不认识怎么合作？就度身定做的港台流行音乐工业体系来说，这不合常理。

王杰说他和他的儿子5岁后就没有再联系，在大街上碰到也未必认得出来。他还有一个女儿叫王筱翠，1981年生，可是两人鲜少来往。自己的亲身儿女尚且如此，王杰的人情淡薄亦可见一斑。

在王杰的身上还有很多难以解开的谜团，比如，他第一任妻子到底是谁？王杰有两段婚姻。第一任妻子在他一无所有之时以身相许，17岁刚到台湾的王杰势单力薄地从一帮小混混的手里救下一个15岁的女孩，19岁时，两人在天桥下举行了婚礼，王杰曾回忆说“这是最浪漫的婚礼”。而当他去服兵役时，一次放假回家却只发现早产的女儿，王杰成了单亲小爸爸，独自带着女儿艰难度日。那一年，是1983年。

他后来才从自己的舅舅口中得知，妻子怀孕期间，他的母亲竟常常让妻子陪客人跳舞赚钱，妻子无奈弃子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王杰提起第一任妻子仍然伤痛不已，他说，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可是我们知道此时，王杰已经红透半边天，最高峰时，身家有十亿台币，有几个女人会忍住不跑出来说她就是王杰苦苦寻找的女人？

除非……对了，你知道，古龙有一句名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们知道王杰有一首传世金曲，就是《安妮》。《安妮》的词曲应该讲是非常直白的一首歌，但是架不住王杰那把好嗓子，直戳泪点的心灵呐喊是最动人的。

故事是这样子的，请让我们重温一下：那一年，王杰十八岁，他去参加一个同学的party（应该是在香港）。那时的王杰王杰的性格很内向，男女同学们都已配对跳舞，王杰还躲在角落里。这时，他看见了在另一个角落里也坐着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于是王杰大胆的走了过去，请这位女孩子跳舞。

女孩说：“这是真的吗？”

王杰说：“是真的。”

可是当跳舞时王杰才发现，她是小儿麻痹患者。虽然有身体的残缺，可是她的纯洁、单纯和温婉还是轻易就打动了王杰的心。

他们相爱了。

他们天天在一起，女孩腿脚上下楼很不方便，王杰就背着她走，那样快乐。可是有一天，女孩对王杰说，我要走了，王杰说为什么？她告诉他，他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法国人，父亲要回美国了，她也不得不跟回去。

他们相约再见没想到是最后的分离。一天王杰接到了女孩父亲的一封信，信上说女孩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生。在泪水中，他写下了这首歌。

那样高亢清亮的嗓音、易于传唱的歌词，令人一听难忘。成为王杰传唱度最高、最动人心魄的歌曲。

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安妮，没有安妮的照片，没有她的亲人出来说安妮的故事，什么都没有——就像谁也没见过王杰的第一任妻子一样。三毛的书迷在苦苦寻找荷西的墓地，可是杰迷从来不问，安妮长什么样，到底有多漂亮，为什么你们不想知道？

王杰的第一任妻子会不会是不是就是安妮？那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震撼人心的歌声，他所咏唱的，到底是真有其人，还是只是他幻想中虚构的一个形象？或者说，是从他第一段失败的婚姻中抽离出的一个形象？

你要知道，王杰，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有多红，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偶像、白马王子，90年代初，台湾地区的“梦中情人”评选中，王杰力压吴奇隆等人拔得头筹，而女性的梦中情人是方季惟。

在那个年代，他和刘德华一样，偶像明星是不能结婚的！他和飞鹰三姝之一的方文琳的恋爱搞得沸沸扬扬，最终因为歌迷的阻挠闹事而分道扬镳，方文琳更是因此歌唱事业受到很大的伤害。我想，方文琳可能是他这辈子真正最爱的女人，他为她唱的那首歌，叫《永远相信爱情》，粤语版是TVB经典剧集《今生无悔》的主题曲，另一首大热金曲，也是那段恋情的见证，就是《为了爱，梦一生》。

这样一个命犯孤星的形象，是否在暗示着他，暗中不知不觉形塑着他的命运？更关键的一点，在唱片工业上而言，这个形象是不能毁在女人手上的。他的第一任妻子即使活着他恐怕也不太可能去找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情淡薄的人，面对自己事业上的巨大成功去找寻自己事业的终点？而通过一种寻找发妻的叙事，成功建立起他身体流浪心有所属的苦情好男人形象，这一点对他事业的发展起到难以想象的推动作用。这样的故事告诉他的歌迷：他是浪子，但他不是古龙似的渣男，他的坎坷命运是被迫的是上天的戏弄，而他，是如此专一。

而在他的骨子里，那个冷漠的父亲王侠是否正在他的身体里复活？他的父亲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关心过他，而现在，一切正在恶性循环，他同样对自己的孩子表现出冷漠。你看他接受采访，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怨恨，对那些贪图他的钱的北京女孩充满了怨恨。

都是怨恨。

在90年代中期，当他生活安逸之后，他多次试图转型都难说成功，而成为巨星之后，曾经的痛苦记忆逐渐被时间冲淡难以为继，他不可能永远是浪子，腰缠万贯还在说“是否我一无所有”的事，那听起来有点矫情，那怎么办？

与其说他真的爱莫绮雯，还不如说，在唱了《回家》之后，他需要建构起一种形象，关于一个回家的浪子的形象，所以他于1995年唱了《情愿不自由》，这是他在飞碟的最后一张唱片，什么叫情愿不自由？就是情愿有婚姻的羁绊么。

你看他之前唱的都是什么？

我要飞呀飞永远不回头的到处流浪

我要飞呀飞永远不回头

你是否愿意和我流浪

——王杰词曲《我要飞》

毫无疑问，王杰是华语乐坛最杰出的歌手之一，是极少数堪称伟大的歌手！也是我本人最爱的歌手。这一切，都因为他身上的忧郁浪子气质。他推出第一张唱片不久，蒋经国去世，台湾，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不知要飘向何处，他的伤心情歌正契合一个时代的伤感；另一方面，在王杰的身上，也有和罗大佑一样的不羁、叛逆与反骨，这是对两蒋时期专制独裁政策的反抗，在胡德夫、杨祖珺是音乐加行动，而在王杰们是不知去向何方的彷徨与忧伤。

这是一大批歌手——姜育恒、张镐哲、高明骏、郑智化——能在台湾后民谣时期脱颖而出的时代背景。

听到王杰的demo慧眼识英雄的李寿全，是《龙的传人》、《天天天蓝》、《搭错车》这些经典唱片背后的制作人，他自己发过个人唱片《8又二分之一》，在台湾百佳唱片中排名24，而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居然只排名66位。他最著名的那首歌是《张三的歌》，蔡琴、齐秦等等，无数人唱过：

他在接受《南都娱乐周刊》采访时，他曾经对他和王杰之间的恩怨做出澄清：

《南都娱乐周刊》：王杰也是你一手挖掘出来的，甚至他最初最好的三张专辑都是你制作的，像《一场游戏一场梦》、《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但后来你跟王杰没有再继续合作了，是真如外界说的你们发生一些纠纷？

李寿全 ：这严格上说是为了相互之间更好，因为他开始很红了，当时的环境，香港的歌手红了一定是拍电影。我一个人没法去handle这样的事情。需要一个经纪人一个大公司去面对，所以我就跟飞碟的人谈，我把王杰转给他们，当然他们付我一些钱，权利就让给他。对王杰没有坏处，对我也没有坏处，对飞碟也没有坏处，这是大家都好。但外界传飞碟付了多大的钱，那个都是谣传。没有那么多，我们是有计算过的，飞碟付得起的，我觉得我拿得合理，对王杰来讲，因为他的发展空间更大，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现在网络把很多东西当成报纸报道出来，报纸乱写，现在又乱传，这个东西很难解释。

在深圳卫视年代秀节目中，两人多年之后再度重逢，一笑泯恩仇。当金牌制作人李寿全与王杰分开之后，王杰的音乐历程不仅没有就此止步（与王文清恰成对照），相反，他的第四张专辑《孤星》连续8周高踞台湾金曲国语的排行榜的冠军。1989年华纳唱片公司推出王杰第2张粤语唱片《谁明浪子心》，创销售及排行榜双料冠军。9月首次尝试自导自演MTV《是你是你是你》全世界销量突破50白金。全世界销量突破50白金（250万张），唱片公司颁赠唱片墙予王杰。迄今，他已出版50多张唱片，总销量超过8500万张，是华人乐坛当之无愧的浪子传奇！

只是，进入90年代中期之后，蒋经国去世时期的时代背景已发生很大的变化，漂泊似乎已不是时代的话语。王杰的专辑销量开始走下坡路，一种说法是他给自己的压力太了导致了严重的厌食症。而我们应该注意到，这段时间，正是他和模特莫绮雯热恋迅速结婚的时期。

时代不同了，他的生活也不同了，他想要转型，但他的忠实歌迷根本不买账，是啊，王杰不是浪子那还是王杰吗？这是矛盾的根源。

1996年，王杰移民加拿大，王杰真的愿意远离娱乐圈的纷纷扰扰？一个那么在意自己是不是“过气”，居然写了一首《我知道我是一个已经过气的歌手》，他会自绝于歌迷，选择低调生活？

不会，去加拿大，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战略考虑。即还在台湾出专辑，但是他的私人生活远离大众的视线，他现在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不再是浪子了，但是你听到的，还是原汁原味的王杰。他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双赢，但结果是输得很惨，唱片销量大不如前。

这样一种爱情，你认为有长久的可能吗？导致两人婚姻亮红灯的原因，指向女方的是女方贪慕虚荣榨干了王杰的积蓄。要知道，巅峰时期，王杰的身家有10亿台币，合人民币2.5亿，在90年代，这是什么概念？

另一种说法则指责王杰嗜赌如命。王杰早年移民加拿大温哥华后，除沉迷于玩车外，更迷上了赌博，终日流连于赌场，曾试过一夜间在赌场输掉100万港币!数年间输掉了数千万港元，为偿还赌债，他不但将价值不菲的爱车卖掉，就连位于温哥华的两处房子和一艘游艇也一并化为乌有。

我觉得这两种说法都不可信，导致王杰从10亿身家再度落入生活拮据深渊的，是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王杰输得很惨，他的公司被清盘，从飞碟跳槽去的波丽佳音公司也很快倒闭。王杰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此时，当他和英皇相遇时，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此时的王杰，没有了《回家》时的负担，又添了新伤痕，唱起《伤心1999》更是得心应手，在英皇，他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我们发现，在王杰的身上有太多未解的谜团。再说回王文清，王杰的第一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单台湾就卖了400万张，全亚洲销量达到1800万张。这背后没有利益之争？如果王文清不存在了，那么这些版权收益会进入谁的口袋？如果王文清还活着，这些版权收益有没有到他手上？

如果我们把台湾歌手的唱片作者名录都梳理一遍，我们就会发现，离开王杰之后，王文清和多位歌手合作过，1994年，他为彭玲专辑《我的眼我的泪》创作制作多首歌曲，最近的一次出现他的名字是2009年，王力宏唱了一首名为《话当年》的歌，作词是郑中庸，作曲是王文清。而王力宏，恰是李寿全发掘的歌手，那么，王文清是否一直和李寿全保持联系呢？我们相信这个神秘的音乐人一定存在，在与王杰合作走红后，他也受到很多歌手的注意要得到很多邀歌，但是，也许是成绩不佳，也许是个人原因，他逐渐淡出了歌坛，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不论是杰迷还是普通的乐迷，都会记住这个名字，这个写出了这么多好歌音乐人，不应该被人们遗忘。

而在王杰，就像谁也不知道张国荣为什么要成为一只无脚的鸟一样，我们也不知道王杰身上那些谜团的谜底，而这，却让传奇更加传奇，让王杰，成为王杰，那个华语乐坛最令人难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