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1日
文/轻澜
喜欢古风很多年了,手机里的歌,几乎全是古风的,看剧只看古装剧,还给自己买了漂亮的发簪,笔记本是古风的,手机壳也是古风的。我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便是买了三条古风裙。
我是在去年暑假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自此循环播放,不知厌倦,电话铃、闹铃也都换成了它。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春雪也消融”
听了首句,只觉得这女子爱得沉静,她所求不多,男子的柔情,仿佛是她此生的救赎。她信他誓言真诚,拥有他便如同拥有整个世界。她的眉间心上,定是有二人未来的美好憧憬。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策马同游/烟雨如梦/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过处翩若惊鸿”
女子回忆二人春游,烟雨迷蒙,如同女子初初相恋时的朦胧,一同躲雨檐下,双目相对而视,仿佛是要看穿对方,又仿佛眼中只有你没有其他。时空是静止了么?细雨微凉,竟有了丝丝花香,女子的心悸动不止。你与你的剑一样:剑舞惊动万物,而你的举止,惊动了我,从此,我喜欢你,如春风十里,不问归期。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一笔一画斟酌着奉送/甘愿卑微换个笑容/或沦为平庸/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女子心思细腻朦胧疑心无助,世间男女之情,是否都无情可言呢?是否皆败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女子执笔写下情字,不禁问倒自己,我一笔一划细心经营,有你在的地方,你的一举一动,哪怕不动,我也视如珍宝,我爱你如斯,愿放下一切,卑微如尘埃。那么你的誓言,是否一如当初呢?
我原以为,女子与她心上人会有美好的未来的,原来,淡淡的笔触,弥漫成淡淡的殇。
“后来谁家喜宴重逢/佳人在侧烛影摇红/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画颜容/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对面不识/恍然间思绪翻涌/望你白衣如旧/神色几分冰冻/谁知我心惶恐”
男子的洞房花烛,女子想佳人烛光倩影,定是吸引了他的眼,那面目如画,玉女金童,这是她豆蔻年华与他相约的梦,与他一起的点点滴滴,在脑海翻涌:
惊鸿,等你我长大,我娶你回家。
惊鸿,我爱你,我会为你亲制嫁衣 ,你不必等我锦绣还家,只要等我长大。
……
是男子变了么?她看着陌生而熟悉的面孔,白衣如旧,冰冷似梦,谁知她心恸!她慌乱!她不甘!她惶恐不安!而这些,无人问津,无人抚平。她脉脉的朝着男子的方向:你的婚宴,新娘不是我,你还是你么?
“也许我应该趁醉装疯/借你怀抱留一抹唇红/再将旧事轻歌慢诵/任旁人惊动/可我只能假笑扮从容/侧耳听那些情深意重/不去看你熟悉脸孔/只默默饮酒多无动于衷”
她的心似疯了般潮讯汹涌,她多想借着酒劲,再最后抱一抱他,作一曲,尽情的唱她们的过往,令旁人不知所措,令他浪子回头。可她不能啊!她有她的孤傲,有她的执着!只能忍着心痛,这样的痛还少么?看着宾来客往,祝福不断,还能在洞房外,偷偷的听来他的温柔,他将与她说过的话,一句一句说给别人听。可她的话,又要诉与何人听:我举杯胡饮,只希把自己灌醉,逃离这让我无动于衷的局面,逃脱你曾经犹然在耳的誓言。
“山门外雪拂过白衣/又在指尖消融/负长剑试问江湖偌大/该何去何从/今生至此像个笑话一样/自己都嘲讽/一厢情愿有始无终/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
她本江湖儿女,何苦痴缠情字何解,不如看破红尘,入山观,不去想无处可去无事可做无人可念。原来情爱一场,不过是前世的债,她爱着他,他却念着她;原来情爱一场,不过笑话一桩,开始得一厢情愿,终止得不明不白。她在风雪里叫喊得歇斯底里:我的心也会痛啊!你与她早已暗通款曲,同心两结,又何苦来招惹我呢?何苦令我真心错付呢?看我心恸,你竟有些戏谑心动么!
“所幸经年漂浮红尘中/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怎惧你以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又不会痛/不如将往事埋在风中/以长剑为碑以霜雪为冢/此生若是错在相逢/求一个善终”
江湖儿女,哪个不是在红尘中蹉跎,千疮百孔的心,却不差这一刀了,薄情男儿如何,一刀,也不过在心口添了一个刀口,她都感觉不到痛了么?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她将往事一点点忘却,把负心人一点点抛弃:你我相逢,本就是错,也许这样,便是完好。我对你不再牵挂,无爱无恨,而你,早已忘了我吧,与你的她鸳鸯戏水,举案齐眉。
“孤身打马南屏旧桥边过/恰逢山雨来时雾蒙蒙/想起那年伞下轻拥/就像躺在桥索之上/做了一场梦/梦醒后跌落粉身碎骨/无影亦无踪”
她而今孤身一人,故地重游,处处所见,竟是早年旧梦,屋檐雨下,誓言历历在目,然而物是人非,恍然一场梦,一场噩梦: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与君绝。
五分钟的歌,恍然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仿佛从梦里惊醒。从相爱时的憧憬,相疑时的朦胧,相离时的决绝,这是怎样孤傲的一个女子又是怎样清冷孤独的一个女子!
以上为与小妹畅谈时二人所想,时隔久远,难免会有遗忘,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来一首歌,竟可以讲清一个悲悲切切的故事,可以唱完一个人的一生,可以让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可以让我喜欢到无限循环,比如现在。